此中一人团脸和蔼,像个养尊处优的大族翁。恰是东厂十二飞鹰大档头的梁信鸥。另一人脸瘦长三角眼,蓄着山羊须,一副门房打扮。他是东厂另一名飞鹰大档头曹飞鸠。

细节在穆澜眼中一点点放大。那根腰带上的金色凸花裂了道口儿。“是,裂了条口儿。”她喃喃说着,肯定了这件事。

东厂买下了这间紧邻池家的宅子。新搬进一户人家。曹飞鸠就扮成了门房,日夜盯着池家废宅。

穆胭脂轻巧地翻墙进了池家。她一向在等穆澜来。池家前面是松树胡同。池家是胡同绝顶的人家。后院对着一条巷子。比来几个月,巷子里新搬来两户人家。而穆胭脂,很多年前就已经买下了正对池家的一间宅子。

“池家真有先人?”曹飞鸠急声问道。若当年真漏了一个,他捅的篓子就大了。

父亲穿戴紫色官服,腰间系着嵌银凸纹金花的腰带。

父亲带着腰带里藏着的东西,回家后直奔书房,将它取了出来……穆澜上前两步,走到了当时父亲站立的处所。她记得当时父亲弯着腰在做甚么。是在清算书案上的书?她蹲在了地上。

“方太医咬死说没有见过池家另有人活着。但是他招认说,锦衣卫找过他。问的也是池家的事。还出面保过林一川。”

“快十一年了。我记得很清楚。当年我带人抄斩池家满门时查对过人数。确切未曾漏过一人。”曹飞鸠用蓄得极长的尾指指甲挠着发痒的头皮,发着牢骚,“别说人了。池野生的鸡都未曾漏过一只。”

一个影子从她脑中蹦了出来。

梁信鸥很难信赖人,但和曹飞鸠私交不错。两人雪夜里窝在这处民居的门房里饮着酒,说话也少了几分顾忌。

她见过这只匣子,金丝楠木的。埋在地底百年不腐。当初母亲送了父亲一方砚,就用的这只匣子装着。父亲取出了砚台,用它装着东西埋在了地上。

没挖多久,匕首刺到一个硬物。穆澜深深吸了口气,将东西挖了出来。

自从池家发明内院撒满鲜血,呈现人迹。池家的案子又回到了曹飞鸠手中。紧接着就产生穆澜夜闯户部老库房逃脱的事。那晚以后,曹飞鸠的日子就变得单调难过。

曹飞鸠哼了声道:“老子就晓得锦衣卫没闲着。龚铁老儿瞧着万事不管,当我们督主就真不防着他?那林一川甚么来头?”

父亲这间内书房是伶仃僻出的小院。中间的配房是他研讨药材的处所。院子平时只要老仆显伯一人打理。家中人少,连母亲都很少进院子来打搅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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