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林一川扬了扬眉。林家财产大,明面的买卖由各处掌柜管着。暗中建有思危堂,专事监督之职。思危堂的人都是家奴,一代传一代,世代忠于林家。燕声的父亲也是思危堂的人。以是林大老爷信得过燕生,自幼就让他陪在林一川身边。
能动的金银早就被父亲和他转走了。为防东厂发觉,南北十六行的买卖没有停,柜上的流水不过能竭力保持运转。林二老爷一旦接任了家主之位,南北十六行的买卖就算做不走,仍然是一大笔财产。再加上林家摆在明面上的铺面与田庄,由不得林一川不心疼。
想让东厂一口汤都喝不着,绝无能够。但哪怕让东厂夺走一间铺子一亩田,林一川也感觉气愤不舍:“极力而为。”
一抹亮色从林安眼中闪过,他像是才想起普通,抱愧地说道:“公子提起,小人也记起来了。那是十天前的事。那艘船是从都城来贩货的商船。船上有一人与来过林家的谭弈谭公子长得非常类似。”
他坐在厅堂正中的罗汉床上。林安恭敬地垂手站着。林一川细心打量着林安。在他印象中,林安是前年才提拨到银杏院的三等管事,在银杏院的一群管事中并不超卓。明天留在内堂奉养父亲的倒是他。前年?贰心中微动。这么说,林安是父亲当时病倒以后才到银杏院的?
谭弈恍然大悟,想到穆胭脂就是珍珑构造的首级,不免有些镇静:“那穆澜是穆胭脂的儿子,天然和珍珑脱不了干系。为何寄父又将穆澜的海捕文书撤了?”
“去查查,二老爷比来除了联络族人,还做了甚么?”林一川也没客气,直接下了令。
“是。”
主仆二人互换了下眼色,均明白各自的设法。京中有人撑腰出主张,以是二老爷才选了个这么好的机会开端行动掠取家主之位。
梁信鸥浅笑道:“林大老爷已是强弩之末,拖光阴罢了。”
想起与林一川的过节,谭弈一口饮尽杯中酒,冷哼道:“本公子已经等不及看这场大戏了。”
穆澜当然没法和本身比拟。只是一想到锦烟公主对穆澜的倾慕,谭弈就恨不得将穆澜拎到锦烟面前,当她的面将穆澜踩到泥里。
林大老爷从思危堂当选中了林安,让他忠于林一川。这意味着林安将来也会从其父亲手中领受思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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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信鸥指着劈面空出来的一块道:“公子好眼力。下官记得那处本来种着一株丹桂。厥后被移到杜老头儿坟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