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得林一川忍俊不由。他笑着朝山下望去。
“好哇，你和东厂是一伙的！装得工夫差暗藏在我家少爷身边害他！”燕声气愤地大呼起来。
雁行仿佛没看出燕声情感的窜改，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高低打量着燕声戏谑地说道：“天上掉馅饼，不信赖是吧？快点吃！”
燕声的口水涌了出来，咕噜一口咽回了嘴里。他盯着雁行，没有吭声。
“林二老爷勾搭东厂。我若回了国子监会被谭弈和林一鸣整死。都城机遇多，你家少爷找机遇做买卖东山复兴也不错。你说呢？”
“不消啊。少爷回了国子监，吃住全免。卖了这头熊，够我在外头花消很长时候了。都城好找活，饿不着我。少爷可不能担搁了学业。”看到这头熊，燕声早把雁行来过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山脚下的茶寮白日被树林遮挡看不见。夜色里灯光在黑峻峻的山中格外夺目。
庙外的人探出了头。火堆的光渐渐移到他脸上，雁行的笑涡刺痛了燕声的眼睛。他情不自禁地揉了揉，觉得本身看错了。
毕竟舍得下万贯家财的人太少。
布包翻开，内里有五个开口大烧饼。烤得黄黄的壳上撒满了芝麻。内里塞满了酱红色的卤肉。
雁行没有活力。他将布包包好，走得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