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尖鸣声中，一枚红色的信号直刺天涯。他嗬嗬笑了起来，笑出了眼泪：“男人，他不是浅显的男人！”
“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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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在夜里极其和顺地吹出去。陈瀚方拿着那张丝帕失神痛悔之时，灯光下已多了道黑影。
雁行极无形象地靠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正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捶胸哭喊着红梅红梅，十九年啊，我如何这么蠢啊？那块丝帕的一角还绣着朵红梅。我眼睛没瞎。”
“许德昭伏下的花匠呆了十年，禁军盯了两年。没想到在御书楼顶才睡了几晚，竟然让部属撞见了。还好，陈瀚方烧了于红梅留下的东西。不然胶葛下去，明天楼上就多了两具焦尸。部属的运气真的很不错。”
雁行嗤笑了声：“许德昭要放火，早在他的人发明陈瀚方行动古怪就放了。贰心心念念想晓得于红梅留下了甚么奥妙。不亲眼看到，放火烧了御书楼，他也不会放心。”
“公道？”陈瀚方微嘲地扯了扯嘴角，“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治亲娘的罪？更何况那不是浅显男人。是天子。”
“辛苦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抖的不可。他定了定神，从笔身中扯出来一条丝帕。帕子的一角还绣着朵红梅。上面寥寥数句话令陈瀚方跌坐在椅子上，伏案痛哭：“如果早让我看到！如果早让我找到！姑姑傻了，那孩子……早找不回了。”
他俄然伸脱手，将丝帕悬于烛台之上：“我没有武功。只是离烛台近了些。”
龚铁堕入了深思：“会是许德昭？”
窗外不时何时飘落起绵绵细雨。他走到窗边问道：“你肯定陈瀚方找到的是于红梅留下的？”
“胡牧山这棵墙头草亮明阵营以后。许德昭晓得的，皇上天然也就晓得了。两年前，皇上亲政之初将禁军遣去保卫御书楼。守楼的禁军听天子的话，放个火没甚么大不了。”雁行坐直了，正色道，“穆澜随彭昭仪进宫，而那位礼部的大人倒是陈瀚方的门生。顺着这条线，锦衣卫本意是想盯着陈瀚方检察他是否也是珍珑中人。今晚却偶然中见他找到于红梅留书。他烧了也好，这事就当我们不晓得。至于皇上为甚么今晚火烧御书楼，或许是因为于红梅的事牵涉到太后。久等陈瀚方找不到，干脆一把火烧了。让奥妙永久安葬在火中。”
自从看到穆澜换上女装以后，陈瀚方依罕见些明白，穆澜进宫讨要“公道”倚仗的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