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事过境迁,她心中的恨意,竟也没有那么激烈了。
“瑾哥哥,慕容且歌今后再不是瑾王妃了,你……要娶悦兮姐姐了吗?”夙怀柔歪着脑袋看夙怀瑾,一脸猎奇。
她的嗓音已经规复普通,也已经换完了药,脸上的纱布拆掉了,只剩下三条淡淡的粉色疤痕在她脸上蜿蜒占有,看上去还是有些较着。
这,大抵是夙怀瑾给她最后的和顺了吧,就连到这类境地,他也未曾让她肉痛地直接了当说一句,我不爱你,向来没爱过。
“悦兮,我再不会分开你了,等措置完那些事,我们隐居了可好?”夙怀瑾悄悄点点头,低声道。
“瑾哥哥,你还是太仁慈了。”夙怀柔轻叹了一声,又道“不过这就是你啊,如果不仁慈了,反而不是你了。”
又何必晓得……
可如果他早些说,她或许也不会如许了。
夙怀瑾轻笑了一声,没有回话。
在地牢的时候,她只想着,如果慕容且歌没有弄死她,等她有朝一日出去了,她要让慕容且歌更加地还返来!
回瑾王府后,凤颂儿与江柏舟和公孙化正坐在外头谈天,见他返来,凤颂儿冲他招了招手道“主公,悦兮醒了,你去看看吧。”
爱一小我,再没有人爱得像慕容且歌一样那样寒微不幸,低入灰尘了。
“不,活着才好,她毕竟没把我弄死,我又怎能要求她以命相抵呢?活着才好。”夏悦兮连续说了两遍的活着才好,终是悄悄舒了一口气。
伸脱手,悄悄抚过那疤痕,夙怀瑾满目心疼“悦兮,很痛吧……”
夏悦兮点了点头,却没有说甚么,只是轻拍了拍他“我说过了,畴昔的便都畴昔了,那些伤也早都好了,再提它只会让人难受,又何必呢?”
北安国皇宫。
慕容且歌变成这副模样,实在也是因他而起,就且当是还了慕容且歌的情,他们至此也不再有谁亏欠着谁的说法了。
这下子,本来繁忙的几小我也都闲了下来,墨影翎和上官佳期偶尔也来看看夏悦兮,统统都仿佛规复到了常日的模样,可不知为何,夏悦兮内心,总另有模糊的担忧。
他的身上还是是那奇特的檀香之气,他的吻很轻很柔,像是怕弄疼了夏悦兮似的,一起从额头落到鼻尖,终究停在了她的唇畔。
“我没法体味你当时都经历了些甚么,但你那一身伤痕,就像一把把刀,也让我痛得没法呼吸,我不会再丢下你了,再不会。”夙怀瑾说着,微微闭上双眸,将夏悦兮的手紧紧握在了手里,像是怕她会就如许平空消逝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