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队持续往前走，脚步仓猝而又不混乱，次序井然。
“这兵器也是美式的？”我看着他们挎的冲锋枪。
再往前走，江面俄然开阔起来，水流变得陡峭，远远瞥见江岸边一溜狭长的高山，大榕树下暴露尖尖的铁皮屋顶来。
我紧紧盯住前面堆栈老板的背影，筹算伸手把他拽返来，但他仿佛涓滴没有筹算往回撤的意义，反而又往前走了几步。
他们身后，又有十几匹马，马背都驮着大袋子，不知背了甚么东西，每匹马都有脚夫牵着，脚夫步行走着。
一听老秦提到国度军，我不由又严峻起来，我这类不法越境的，不怕野门路，就怕正门路。
“副总司令到了吗。”劈面有人悄悄问了一声，接着枪口都放下了。
说话间，老秦已经走了过来，冲我微微一笑：“副总司令好――”
这声音是如此熟谙。
机器船冒着黑烟，在江面上霹雷隆地开着，两岸都是富强的热带雨林和峻峭峡谷，远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群山。
一会儿，传来扑哧扑哧的走路声，听起来不像是人的。
半晌，呈现了几匹马，那种金三角特有的矮脚马，顿时骑着几个看不出身份的人，都穿戴雨衣，固然雨停了，他们也没有脱下。
我看着老秦带来的人，个个头戴美式钢盔，雨衣上面看不出是甚么戎服，身板都挺直，夸着说不着名字的冲锋枪。
我冲他们点点头，没有说话。
“穿这身衣服，就是为了让四周的匪帮晓得我们是哪个山头的，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比来我们在这里打出了名声，普通山头的人是不敢惹的。”老秦说，“但是也还是要防备遇见国度军，这一片处所属于交叉渗入地区，各方力量都有布局。”
接着，老秦安插三个小组分头行动，前卫后卫中卫次序井然，我们持续进步，走在杂草丛生的山脊上。
堆栈老板回过甚对我说：“副总司令，秦参谋长亲身带人来驱逐你了。”
“刚才这帮人是私运的马帮，从金三角往大陆私运的。”边走老秦边低声说，“带枪的是护商的，也就是保镳，不是我们山头的人。”
看看时候，上午8点多了，旅游团此时该吃过早餐解缆了。
他们不紧不慢地从我们面前走过，最后压阵的又是一个带枪的骑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