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大家都在逃命，失利像瘟疫到处传播，灭亡的妖怪在败兵身后紧紧追逐，把他们淹没在可骇的血泊中。
“干掉飞机场，端掉这些大炮，起码对他们的士气是个打击！”我说。
氛围在凝固了一刹时以后被击碎，人们闻声更多大锤擂响起来。跟着刺人耳膜的尖啸，无数灭亡的钢铁弹丸像黑乎乎的乌鸦聒噪着弄过树梢，收回地动山摇的庞大轰响。大树连根拔起，泥土被抛到天上去。
总之这是一个悲惨的场面，军队一旦崩溃便很难挽救：“兵败如山倒”说的就是这个意义。
英勇的飞翔员死里逃生，被空中友军救了归去。
“我也去――”我说。
被卫士架着跌跌撞撞回到批示部，老秦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拔脱手枪欲他杀，幸亏被我及时夺下。
“是――”队长承诺着。
但此时，我没法禁止老秦去做任何事情，因为这是在存亡攸关的疆场上。
从这个意义上说，逃兵和开枪都是被迫的，都是疆场行动，都出于别无挑选，是以我了解甲士的两难处境。
我举起望远镜，看到山谷里蚂蚁一样的兵士正冲我们的前沿阵地簇拥而来。
人称“豪杰树”的攀枝花像个伟岸巨人，高举起火把一样熊熊燃烧的树冠，而此时太阳比昔日更加敞亮，山峦充满豪情，我瞥见进步军副总司令亦克和参谋长老秦就在如许一幅绚丽的背景中走上血肉横飞的疆场。
老秦接着号召队长畴昔，拿开军用舆图奉告他机场和重炮阵地的位置，然后队长就带着特战队员仓促解缆了。
一架飞机当即冒烟起火，撞在一棵很陈腐的大树上，大树与飞翔员同归于尽。另一架飞机中弹后诡计拉高，就像一只受伤的鸟儿绝望地振动翅膀，终究还是没能飞上天便斜斜地掉下来，在洁白湛蓝的空中涂抹下一道活泼的水墨线条。
因而，我亲眼看到，老秦身边的卫士立即向溃败下来的人群狠恶扫射，当场打死打伤败兵无数。死者横尸遍野，伤者痛苦惨叫之声不断于耳，无异于一场血腥搏斗。
进步军这边有一些死伤，卫生院忙着包扎救护。
然后老秦对我和李舜说：“按照我的判定，敌军的飞机场间隔这里不远，我察看舆图，这四周只要一个军用机场，是二战时候烧毁的，很有能够他们是操纵这个机场来轰炸我们的。并且他们的飞机未几，飞来飞去就只要四架，被我们干掉两架后只要两架了，也就说是缅国军方是不舍得投入真正的空军来作战的，只是对付性派出了几架早就该退役的老式破战役机来参战，飞翔员也都是没有多少经历的。另有那重炮阵地，大炮不超越6门，炮火麋集度很稀少，落弹点也很随便，精度很差，不是他们的炮兵技术不可就是他们对我们的方位掌控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