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那血淋淋的场景在我面前闪现,四虎死的时候那圆睁的双目让我感到阵阵惊骇和犯法感。
“还早呢,这都下午三点了!”电话里传来秋彤的笑声,“明天没在办公室看到你,本来你在睡懒觉啊。”
“讲――”
四虎吭都没吭,直接就躺在地上垮台了,脑门呈现了一个血洞穴,汩汩地向外冒血。
“哥,起来用饭了。”海竹排闼出去叫我。
“操――真是个菜鸟,甚么乱杀?”李舜将手枪收起来,“这小我,早就该死了,已经多活了好久了,等当局审判?不可了,猴年马月,还是我来替天行道吧。另有,明天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人,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如果我把他放归去,死的恐怕就是我了,乃至另有你。明白不?傻蛋!”
“甚么事?”我内心有预感,估计四哥要说四虎失落的事情。
“好吧,不揭你伤疤了。先如许吧,我待会要带丫丫出去一趟。”
“那我也给你汇报个事情!”
“以是,我说,我信赖你敢,但是我晓得你绝对不会去做!”李舜哈哈一笑,拍拍我的肩膀,“我晓得你是个重交谊的人,你那么爱你的父母爱海竹,如何会不讲朋友义气呢?我们是亲兄弟呢。再说了,我弹压的是一个极刑犯,迟早都是要进阎王殿的,我只是代庖罢了,当局实在应当感激我,表扬我才是。我这也算是见义勇为啊。”
秋彤仿佛踌躇了一下,接着说:“去棒棰岛宾馆。”
“昨晚没睡好,困,我再持续睡会儿。”我说。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这回是四哥的。
我一下子呆住了,我靠,李舜竟然真的把四虎给枪决了。
这时,我看到李舜的手指在扣动扳机。
“这个你放心,包管不会出甚么事,我办事的效力和质量,你还不晓得?”
海竹上班后,我蒙头持续睡,一向睡到下午3点才醒过来。
“你说这是不是很奇特呢?”我说。
“也是关于孙总前天下午在会上的发言,董事长问我有没有甚么设法,我说没有,董事长就笑了,说没有就好,说孙老是从大局和个人好处解缆,让我不要想多了。我刚从董事长办公室返来,正揣摩这事呢。”
“好的,去吧!”我从海竹笑了下。
我们走出沙岸,上了台阶,瓢泼大雨中,暴风闪电中,李舜对我说:“你的车呢?”
但是,李舜刚才的一席话,让我的脑筋里又警省了很多,我绝对不敢拿我父母和海竹的命开打趣,李舜不是向来只说不干的人,他刚才收回的威胁,不是开打趣。一秒钟之前他和你是亲兄弟,畴昔一秒钟,他就敢和你翻脸。这是他的脾气,扭曲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