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尘看了他一眼。
杜少君已经跑到他身边,笑了一声,“千岁殿下这仓促忙忙地,是要归去看望那小毒花呢?如何,人醒了?”
就算不能解毒,真的被她的蛊毒反噬,另有花想容的药啊!
慕容尘面色一僵,随后竟是低低说了一句,“我自会照顾她一辈子。”
捏着书的手指都收了几分。
杜少君盘腿坐下,说道,“罗德芳那日被遣出宫外,还没到青山寺,就被人暗中抹了脖子。”
慕容尘一手拿着书,一向没说话,另一手却无认识地在膝盖上悄悄敲击。
御书房外,含萃低声问:“娘娘,这一次,奴婢去一趟吧?”
慕容尘放动手里的书,终是端庄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点头,“你本身也多谨慎些。柳如水跟花想容那边,时候防备。”
花慕青看他,“陛下是想……”
杜少君持续道,“不过我找到了卖力押送她的两个婆子,据那两个婆子交代,那天路上,她们曾路遇一个与家人走散要前去青山寺寻觅上香祈福的家人的孤身女子。因着那女子使了一大笔的财帛,又是顺道,两个婆子便贪婪,顺带了她一段路。到了夜里,几人在一家败落的小堆栈里安息的时候,罗德芳就被人割了脖子死在房间里,而阿谁年青女子也不见了踪迹。两个婆子心知办坏了事,当即给了那堆栈的老板一笔钱,就仓促跑了。这一次被我寻到,吓得哭爹喊娘的。我已经送去给官府了。”
杜少君倒是持续走着脚下的路。
随后,像是偶然地说道,“只不幸臣妾那mm,从不是个纳福的。既然能以身试药,何不就与陛下试一试?就算解不了毒,好歹臣妾这里还是有压抑蛊毒的药,也是不怕伤了性命……”
云嬷嬷看他如此,也知等闲不能叫他窜改情意,便拍了拍他,由福子扶着,分开了。
说完,翻开车帘,飞身出去。
慕容尘扫了眼背面皇宫门口的御林军保卫,身子一转,转进别的一条道上。
但是,一想起她那夜无认识地唤的那声‘阿尘’,他私内心俄然想——哪怕她真的发觉了,坏了他的打算,他仿佛,也能为她那一声呼喊,心甘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