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师祖可贵能和人说这么多话,我们便也就没有多加禁止。
……
聊得满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店主宰鸡西家杀牛,聊得还热血沸腾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和劈面的大哥拜把子了。
上了火车以后,逼仄的空间让我有些不适应,师祖和宗溪倒是非常乐呵,一坐下就和上铺的人一名民工大哥聊起了天,嗑瓜子磕得不亦乐乎。
“嘿嘿……”铁牛傻笑,“俺也记不太清了。约莫是这么个叫法吧,是甚么姓,我也就不晓得的……”
宗溪说得正努力的时候,师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普通,将手中的文玩核桃向后一扔,不偏不倚地正砸到宗溪的脑门。
宗溪顺着撸毛,好不轻易把师祖给撸顺气了,火车站的播送也响了。
“哦……工程队啊,”师祖摸了摸髯毛,“你们这回接到的是甚么工程?”
“就是就是,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妹子,谁说人家大妹子就必然是看你了?”
“哦?”师祖挑了挑眉毛,“不让说?”
徐先生?
如何说也是好几十条性命啊。
“这……”铁牛暴露了难堪地神采,“店主不让说。”
谢柔来送我们的时候抱怨道:“师父为甚么不肯坐飞机呢?你看着火车站,人挤人的,多累啊。”
宗溪见师祖走在前面,火车站吵吵嚷嚷,必定听不见他在说甚么,便小声地凑在谢柔耳边:“师父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碰到了气流,吓得他觉得有妖邪入侵,差点把飞机给捅了……还好当时飞机上另有另一个前辈拉住了他,不然他一施术让飞机捅了个洞穴,整架飞机上的人都没命了……”
面有死相?
“师父……”宗溪对于这个老顽童实在没脾气,“您下次别再大庭广众之下砸我了,砸我就算了,砸到别人,砸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妇女抱着孩子走开了,师祖怒了:“喂,你说清楚,谁是脑筋有病的老头子?”
一群人都是将死之相?
我心念一动,会不会是铁牛听错了,劈面叫的实在是许先生?
甚么工程要让一个工程队千里迢迢去海城,还能拿到这么高的代价?
“担待、担待!”铁牛傻乎乎地摸了摸头,“俺家女人如果有这么都雅,俺还真舍不得让她出门!”
“没事没事,”师祖与铁牛打着太极,“店主不让说便不让说吧,我就不探听了。不过你这店主……姓甚名谁啊?我去海城寻亲,这亲戚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店主脱手这么豪阔,没准报上个名字来我也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