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也该到了入眠的时候,可现在船舱都是鱼,渔民三三两两都挤在船面上光着膀子睡觉,林菀清带着三个女儿住进船后独一的房间内,罗震带着三个儿子半坐门外和衣而睡。
一向到太阳沉入大海,渔船上还飘散着海带鱼汤的香味,看着自家打着饱嗝的二哥和二姐,罗云意无法苦笑,不过是一碗最简朴的鱼汤竟让他们馋成如许,果然是荒岛呆久了没吃过好东西。
海带被炙热的太阳烤干海水的余泽以后,又被她在铁锅里蒸了小半个时候,三条大肥鱼被卖力做饭的渔民谙练地去鳞挖腮,然后开膛剖肚洗濯洁净,最后遵循罗云意的要责备都用那把锋利的菜刀剁成了大小均匀的鱼块。
吸引鱼群的体例是罗云意想到的,画了火把鱼灯的木板获得罗云意的慷慨奉送以后,早就被齐老夫当作传家宝贝给收藏起来,罗勇霆以为,别说是几条小鱼,就是现在要整条船上的鱼,齐老夫和渔民也会心甘甘心肠双手奉上。
“真好喝!”别人一口还没入嘴的时候,罗勇霆和罗思雪兄妹一碗鱼汤已经下了肚,饭吃了这么多年,鱼汤喝了无数回,没有一次比得上面前这海带鱼汤的。
“小妹,还没好吗?”罗勇霆已经闻到了鱼汤新奇的浓烈味道,这一刻他又感觉罗云意煮鱼汤的体例或许才是最精确的,不然一样的水和鱼,如何闻起来味道会不同这么大呢。
“之前咋就不感觉这海里的大杂草好吃呢!”一个渔民拿着碗守在大锅旁等着,仿佛很多年没有喝过鱼汤。
右手成心偶然地握着金玉镜抚摩着,眼睛陷在夜幕中那悠远的银河飘带里没法自拔,乃至连手指不谨慎被金玉镜上的龙角刺破一个小口,血丝融进龙眼里,她都没有涓滴发觉,更不会重视到她在转刹时就已经在甜睡的林菀清三人跟前消逝不见。
巧妇即便难为无米之炊,但只要手中有能入嘴的东西,对于会吃能吃敢吃一族来讲,吃,并不是一件难事。
罗云意先盛了两碗给罗震和林菀清,又盛了一碗端给了齐老夫。
这锅海带鱼汤足足熬制了一个多时候,飘散在海面上的鱼香味勾引的整船人都在流口水,好久没有闻到如许浓香的味道,沉寂的馋虫像重生的野兽,在人的肚子里不竭地翻滚。
“好了,能够喝了!”对劲地看着本身的服从,罗云意暴露了笑容。
“再等会儿,鱼汤要煮成奶红色才好!”罗云意不怕做饭费事,她最怕做出来的东西失却了想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