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珑走进,夏侯风挡在他身前道:“动手忒狠,你可想好再看啊!”
东里长眼睁睁看一团柔光护着他没入海中,禁不住愁眉苦脸,唉声感喟:“这孩子,就是放不下!如何就放不下!”
白继难堪地点头:“那名侍卫底子辨不清,说只记得有红光在面前闪过,连大小形状都说得含含混糊。”
白继欲言又止,清樾微一挑眉:“有事便说。”
“昨夜里,守北苑的一名侍从遭到攻击,一双眼睛被伤了。”白继道,“卑职该死,仍未查出行凶者是何人?但我已彻查过一遍,宫中并未有其他异动。”
班乾笑着点点头:“不消请外头的人,内人就是个话本篓子,看过的话本子戏本子一堆一堆的,转头我就让她来陪着小公主谈天解闷。”
白曦刚吐得面色发青,坐在地上,抱着椰子怔怔回想了半晌,缓缓点头道:“我就瞥见闪了一下,大抵是他们点的烛火……实在看不清啊。”
班乾禀道:“老臣并未收到禀报,待会儿老臣顿时再清查一遍,看看是否有物件丧失或者有人失落。”
白曦打了个呵欠:“奇特,应当是渔船吧,怎得连灯都不敢点。”
她疾步来到牌坊外,瞥见墨珑手中正拿着那柄快意,周身一圈柔光助他避开海水。
“死人了!就在海滩上,死得可惨可惨……这东海水府的人太狠了!”妇人边说边拭泪,“就算是偷渔,抓着了送官就是,何必如许杀人,太残暴了……”
说话间,东里长等人也都出了屋子,闻声这话皆是一惊。
“会不会是他们偷渔,抓了鱼上来剥皮?”东里长问道。
白继拱手领命,刚要退下,刚好有一名侍卫缓慢地前来禀报。
晓得昨夜里间隔实在过分远,实在怪不得白曦,墨珑拍拍他肩膀:“难受就归去吧,这里血腥气也太重了。”
东海水府中,清樾看望过灵均,又陪着灵犀用过早食,便回到平常起居的内殿中措置事件。
突然间被他唤醒,白曦睡眼惺忪,用力揉揉眼睛,看向海面,待那红光再次闪过期,才道:“像是一条船,太远啦,船上的人看不逼真。”
“东海水府。”
墨珑禁不住冷静地想,这会儿灵犀在何为么?但是睡了?或者是孤孤傲单一人坐在塔楼的顶层, 等着听鲸鱼的歌声。海面上这般喧哗,谁能想获得海底深处又是那般沉寂……
班乾躬身领命。
白继忙道:“绝对不是,昨夜小公主一向在瞻星院中,连院门都没出一步,守夜的侍卫已向卑职禀报过。卑职实在另有一个猜想,迩来是水母的求偶期,以往也曾经产生过侍卫被水母蛰伤的事件,昨夜那侍卫能够也是被水母蛰伤,只不过恰好伤在眼部,以是辨不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