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出了甚么事?”灵均问道, 他也曾在谷中住过,天然体贴。
“我原觉得你起码会在府中住上3、四月, 怎得俄然要走?”清樾望着雪兰河问道,“莫非是水府有怠慢之处……”
“这儿喧闹得很,我们还是归去吧。”灵犀也担忧地望着哥哥。灵均毕竟在谷中与澜南相处多年,又为了澜南几乎丧命,他与澜南之间的感情天然是要深厚很多。
“那鲛人在台上是被定住的,便是想要发挥神通,恐怕也不轻易。老爷子,你看呢?”墨珑还是点头,鲛人族向来甚是奥秘,他所知甚少,难以下结论。
刚把白曦打昏畴昔,便闻声茶馆下鼓噪声四起,墨珑翻开布帘,透过雕栏间隙望下去,倒是有两桌客人因为抬价而辩论起来,继而大打脱手。此中一人竟然抢过店小二的茶壶,将另一人硬摁在桌子上,将滚烫的沸水突入那人丁中。喉咙被沸水烫伤,多么痛苦,凄厉的嘶吼声不断于耳。更多的人冲上前来,大抵是帮架的,茶碗横飞,条凳混抡,全部茶馆乱成一团。不想惹费事的客人都偷偷挨边溜了出去。
见他们分开,墨珑这才背着白曦下来,一起躲开混战撕打的世人,出了茶馆。
墨珑点了点头,继而因为不能肯定,又摇了点头。一样都是喝茶水,为何有的人没事,有的人有事?他还是不解。
正在此时,台上那件由整块小鲸鱼皮制成的衣袍已有人拍下,八字胡揭开了第三块绸布,顿时满茶馆一片沉寂,间或着有倒吸冷气的声音。
“他的气血翻涌得很短长,像是中了某种毒,或者是被施了邪术引得他神智混乱。”东里长把白曦的舌头拉出来瞧了瞧,皱眉道。
半晌后,墨珑抬眼看向夏侯风:“小风,你去买些糕点返来吧。”
灵均“啊”了一声, 立时面露悲色,诘问道:“玄飓那么高的修为,莫非救不回她么?”他从雪兰河话中已判定出澜南定是病重不治, 雪兰河是要赶归去见最后一面, 不然的话, 如果为了疗伤,有玄飓在,又何必雪兰河。
墨珑道:“我和老爷子有些话要说,要不你去街上逛逛。”
墨珑点头。
灵犀转头望去,一愣以后继而双目怒得快喷出火来――台上竟是一名鲛女,也不知被用了甚么术法,她被定得一动不能动,唯有一双湛蓝的眼睛无助地望着世人。
当下墨珑背着白曦,随东里长和夏侯风回到他们落脚的堆栈。
东里长没好气地看他:“谁吃你那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