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
碧色已经退去，那双眼睛已经规复如常，眸色始终沉敛，只是此时已不再静淡，眼底似有狂潮澎湃，一次次眼看着就要喷涌而出，却又一次次地被他强行压住。
屋内一片沉寂，没有一丁点的声响，静得她能够听到本身的心跳声，睁大眼睛看着这张近在天涯的脸，她看到他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都没有出声，仿佛都想要从相互的眼中找到答案。
夜卿凰心下突然狠狠一抽，压抑多时的酸涩涌进胸腔，直窜脑门。
他的眼底杀意未退，寒意深沉，对上夜卿凰的目光，几近是一种毫无防备也毫不踌躇地本能反应，他的目光又突然变得温和清润。
很久，她悄悄一叹，松开了拉着他的手，幽幽道：“你还筹算……瞒我多久？”
她突然就弯眉笑开，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尖碰触到他的额头时，冰冷的触感让他轻颤了一下，却并没有要躲开，任由她的手指在他的脸上缓缓游走，拂过每一个角落。
这是一张真逼真切的脸，是她曾经在脑海里勾画了很多遍的脸，也是她猜想过的他实在的面庞――
制住她。而现在，他已经被点了穴，转动不得，她却俄然踌躇了。
九翕真的就站住不动了。
夜卿凰深吸一口气，勉强站起来，缓缓走到他面前，斜着眼睛睨了他一眼，冷冷一笑，“如何？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
夜卿凰瞪了瞪眼，感受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荒唐笑话，却又不得不面对、接管，前一刻还是刀俎，一转眼又变成了鱼肉。看着她一脸不悦的神采，九翕的表情却大好，一只手从她背后环过来扣着她，另一只手撑着脑袋俯视着她，“这么多年了，你这脾气是日趋见长，让你脱手你就真的脱手。
饶是她早已做美意理筹办，此时看到那两个伤口就这么呈现在面前，心下还是没忍住一阵颤抖，因为情感过分冲动而浑身颤抖。
“我……”刚一开口，喉间就堵住，红了眼睛，她别过甚避开九翕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道：“我不晓得……说甚么……”
，我怎感觉那么不实在？嗯？你说，我是该叫你九翕呢，还是该叫你珏王殿下？”说着她低头，紧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她缓缓伸脱手去摘他的面具，这近十年的时候里，她曾经试过无数次去摘他的面具，却也失利了无数次，他老是能轻而易举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