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心头一颤,脚步呆滞了一下,走到间隔沈君珞三步远的处所停了下来,垂首看他,“这一次,朕是不是留不住你了?”
夜卿凰一愣,眨了眨眼睛看着沈幽珏,只见沈幽珏嘴角也浮上一抹了然的笑意,点头道:“我也感觉,没有。”
沈君珞毫不游移地应了声“是”,而后伏地叩了一记首,“请父皇谅解儿臣的无礼。”
沈君珞微微点头,“不一样的,父皇,这不一样,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只是有生离,有死别。儿臣能为父皇做的,就是好好活着。”
沈瑨珩看着沈幽珏嘴角不由自主闪现的笑意,心底的迷惑不有越来越深。
侍卫摇点头,“不知,来传话的人没说。”
“那……那你奉告朕,你想要甚么,你到底想要甚么?”
劳,乃至连为父皇排忧解难都做不到,反而因为儿臣,弄得兄弟之间多有嫌隙,如儿臣这般,实难担此重担。”他停了一下,垂首淡淡笑了笑,笑意清冷,“这些话实在儿臣早就跟父皇说过很多遍了,但是仿佛每一次父皇都没有在乎,都没有记在内心,儿臣本日只好再说一次,但愿
樊笼。”
沈熠举头闭上眼睛,说不出话来。如许沉着的沈君珞他已经十多年没有见到过了,与其说是沉着,倒不如说是心如死灰,是绝望,完整的绝望,而这一次他再也没有把柄和来由强求他留下,更没有底气再
沈瑨珩看了看夜卿凰,又看了看沈幽珏,“你们就真的信赖那些人所说的,是如止要刺杀太子,反被太子所杀?”
“一向这么喝?”
你内心,竟不如他首要?”
沈君珞没有说话,而是又一次伏地叩首,这个行动却远比他说的话更有打击力。
沈瑨珩与沈幽珏相视一眼,问道:“出甚么事了?”
东宫南熏殿,沈熠坐在殿上,凌厉目光落在殿下跪着的沈君珞身上,浑身微微颤抖。
“圣上命人来传话,传诸位王爷马上进宫,矅王殿下已经先去了。”
兄弟俩齐齐朝着沈凌清看去,而后沈幽珏大步走到沈凌清身边将他拉起,“别喝了,父皇传话让进宫,怕是太子那边有甚么事。”
如止死了,这十多年来他一向成心偶然地用来威胁沈君珞的如止已经死了,从今今后,他就再也没有能用来威胁他的东西了。
皇位,而是他一向以来都对峙的自在。“朕留不住你了,朕真的……再也留不住你了……你现在甚么都不怕,如止死了,你就连死都不怕了……”他俄然有些肉痛,胸口酸涩难受不已,他缓缓俯下身,“朕……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