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替沈凌清包扎好伤口以后,悄悄拍了拍他的肩,“为兄说的话你可记下了?”
前两天他来看他的时候,他还是一副一心求死、不肯独活的模样,但是现在却又像是个无事人,甚么都没有产生过一样,这段时候究竟产生了甚么事?他没有问,也不敢问,他惊骇本身面前看到的统统都只是一场虚幻,是一场梦,梦醒以后,沈君珞还是阿谁绝望至极的沈君珞,东宫也还是阿谁毫无朝气的东宫,就像是
前最喜好的一首曲子,只是自从客岁的玉香一事以后,就再也没有听他弹过,没想到本日竟会旧曲重弹。沈凌清俊冷眉峰拧蹙,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只能怔怔地坐在一旁,紧盯着沈君珞看着,看着他面上那跟着琴音垂垂扬起的暖和笑意,就像是在看一个本身完整不熟谙的人
。
沈凌清心下有些不安与惶然,游移着翻开那封信,一边听沈君珞说着,一边看下去。“如止说,他必然要去的一个处所就是冥州,阿谁传闻中的死州,他想去感受一下真正的死界之地却长满了治病救人的珍惜草药,会是一种如何的感受,去感受一下置之死地而后生是一种如何的感受。另有祈璃的神医谷,传闻夜女人的师叔就是那边的谷主,还传闻那位驰名的祈璃神医就是出自神医谷……对了,另有千无崖,千回百转众生无,那是一个与冥州完整相反的处所,那遥远远看去美不堪收,是人间绝境,却也是生命的绝境,崖底寸草不生,万物不长,甚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骸骨,一堆堆的骸骨,都是坠崖之人的骸骨……”
“临时……”沈凌清喉间一哽,站起家一步步朝着沈君珞走过来,“那临时过后呢?等琴曲结束以后呢?又该如何?”
“承诺?”沈凌清迷惑地皱了皱眉,“如何回事?”沈君珞没有答复他,走到案前翻开锦盒,拿出那封信递到沈凌清面前,眼神刹时变得暖和,“很早之前,我就和如止商定过,等有一天我们分开了皇宫,分开了幽州帝都,
,“不过,你也是时候给你的清王府填个女仆人了……”不等沈凌清搭话,他仿佛又想到了甚么,皱了皱眉,兀自道:“只是闫家的阿谁女儿确非善类,你不喜好,为兄也能了解,罢了,若不想这么早娶正妃,那就先娶个侧妃或
就去游历九冥,走过九冥的每一寸地盘,去感受那种无拘无束的自在,没有任何人来打搅、来停滞,就只要我们。”
顿了顿,他定定看着沈凌清的眼睛,道:“才气去完成我和如止之间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