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镯子……”沈熠上前一步，盯着看了半晌，“朕仿佛在哪儿见过。”
树上那人还是安稳如山。无法，沈凌清只能轻叹一声，足下悄悄一点，跃身而起上了树，幸亏这棵树时候已久，枝干充足细弱，沈凌清选了个能够面对着夜卿凰的树杈坐下来，将手中的酒壶递到
沈凌清咧嘴一笑，道：“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卿凰这一只刻的必定是个‘九’字……”
沈凌清撇撇嘴，低下头去，“累？这件事哪来的累不累可言？我只晓得，如果我如许一向跪着守着能把皇祖母守活过来，我甘愿跪死在灵前。可惜……”他摇点头，笑得苦楚，顿了顿，话锋一转又道：“你还说呢，自从你拿了这个镯子以后，情感就一向不对劲儿，从傍晚那会儿就不见你人影儿，但是那会儿我还在那守着，
他顿了顿，侧身向一旁的沈幽珏看去，“灵慧的那只内里刻的是‘四’，却不知郡主这一只，刻的是甚么？”
说着，他看了看夜卿凰，“你明白我说的意义吗？”
“卿凰……”沈凌清的心也跟着一阵难受，“你、你哭了？”夜卿凰没有回声，一把拿起酒壶抬头大口喝着酒，见状，沈凌清便也不再多言，就这么悄悄地陪着她喝酒。
沈凌盘点点头，“对啊，儿臣也见过。”他说着抬眼去看锦月，“这是皇祖母甚么时候筹办的？”
她俄然哽咽了一下，看了看镯子，又看了看夜卿凰的手腕，“瞧这大小，应当就是遵循郡主的手腕来打造的，没想到太后娘娘竟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嗯……”夜卿凰点头应了一声，鼻音有些重，“我明白……”
“你来干甚么？”夜卿凰语气平平冷僻，“这么晚了，还不去歇息，看来这两天守灵，你还不累。”
再厥后，沈凌清想起在青翎山庄的那一次，他就是在后院的一个树上找到夜卿凰的，便四周去找长得高一点的树，总算是让他给找到了。“卿凰……”沈凌清站在树下朝着树上面阿谁黑影用力挥挥手，春日里万物抽芯，高树日渐富强，加上有些夜里，下弦月挂在东边树梢头，月光平淡微小，他底子看不清树上
他说，“地上找不到，就找找天上。”
走不开，等我出来找你，把全部永寿宫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你，我真担忧万一你一时想不开，出了甚么事……”
“我没事。”话虽如此，她的语气却奉告沈凌清，她并非没事。
听着她的声音，沈凌清愣了愣，踌躇了一下，这才凑到她近前看了看，月光下清楚地看到她的眼角有两道泪痕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