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夜卿凰,贰心底本来因为忆起旧事而升起的哀思终究缓缓淡去,涌上一股莫名的暖意。
“蜜斯你嘀咕甚么呢?”见夜卿凰醒了,楚茨便端着洗脸水和漱口水进了门来,“内里下了好大的雪,你看到了吗?”
右相府,锦华轩。
自从她派出去的人返来报说沈幽珏去了珩王府,她便半晌不得安宁,一边赞叹于沈幽珏的“忘我”,一边也想晓得沈瑨珩拿到证据以后会如何措置此事。没有让她绝望的是,沈氏兄弟的行事气势莫名地类似,都是那么雷厉流行,毫不踌躇,沈瑨珩这边拿到证据,下午便悄悄派了多人出去,不消多想也知他们是去查验那些
沈瑨珩持续道:“儿臣已经查过了,乔宏志在南海一带很有声望,麾下兵马十多万,若他真的是害死二哥之人,那事发以后他最应当做的事情,就是带着家眷以及这十多万兵马投奔腾寇,或者大邱,乃至哪怕他就此与边陲小族缔盟,对抗朝廷,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被灭满门。可他却甚么也没做,南海一战以后便回到了家中……于情于理,这都
楚茨嘿嘿一笑,“那倒不是,隔壁的魏姑姑起得早,把我吵醒了。”
到一半的时候接到了指令,要半途叛变,但是传令之人并不是乔宏志,更没有人亲耳听到乔宏志说过这些话。”
车夫游移了一下,轻声道:“回王爷,仿佛……下雪了。”闻言,沈瑨珩伸手挑起窗帘一角看了看内里,借着马车上微小的灯笼烛光看去,确切模糊有一片片红色的雪花从天空中缓缓落下,他下认识地伸手到窗外,雪花落动手心
而沈瑨珩清楚地记得,明天上午他派出去的人返来回话,右相府的人一大早给珏王府送了一只盒子,而送东西的人恰是夜卿凰的侍从。
方才上了马车走出没多远,便听到驾车的车夫悄悄“噫”了一声,俄然认识到马车里的人是沈瑨珩,便又赶紧收声。
“只是,儿臣要求父皇能承诺儿臣,让儿臣持续调查此事。”沈熠垂首定定看着他,很久,他长叹一声,站起家来,上前将沈瑨珩扶起,“你既故意,朕又怎能禁止你?只是,此事连累甚广,乃至会牵涉上冉家,这一点……你内心应
“唔……”沈熠点点头,“关起来,等明天一早人都来了,好好审。”
沈熠端起杯盏的手微微晃了一下,沈瑨珩看在眼里,想要伸手扶他,却被他挡了返来,“持续说。”“这些年来儿臣一向在派人寻觅当年与二哥交兵以后幸运逃脱的流寇,以及乔宏志的旧部,获得了一些不同一的说法,那些流寇当中有人说是乔宏志与他们的首级合暗害死涵王,也有人说并不晓得乔宏志与流寇勾搭同谋一事,乃至,对于乔宏志的兵马会俄然背叛,困杀涵王的行动,一向都想不明白。至于乔宏志的旧部,确有人说在两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