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赫本就年青气盛,此时新仇宿恨齐唰唰地涌上心头,竟也顾不得很多,立即将她憋了好久的火气在刹时扑灭起来。
雅思琦没有听错,内里确切来人了,并且此人不是别人,恰是十六福晋朱赫,不过她也不算是新来,而是在来到宴客堂之前就已经与冰凝短兵相接了一场。
“年四嫂不必客气,气候再冷都不打紧,弟妹这身子结实得狠,倒是年四嫂您,弟妹瞧着但是至心疼呢,您身边如何也没个丫环服侍?唉呀呀,弟妹真是胡涂,如何才两天的工夫就健忘了,您的丫环来了弟妹的府上做了姐妹呢。怪不得呢,嫡四嫂一向说我和您有缘分,当时我还不晓得如何回事儿,觉得就是闺名闹的呢,现在我这才叫恍然大悟,敢情是这么一个缘分啊!”
雅思琦已经走出老远了才发明霍沫没有跟上来,扭转头一瞧,竟然还站在原地没有转动呢,急得她直喊:“你倒是快点儿啊!又发甚么呆呢!听着内里像是又来人了呢!”
朱赫也没有推测会在这里遇见年四嫂,心中纵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但是碍于身份和礼节不得不开口存候道:“弟妹给年四嫂存候了。”
恰在此时,冰凝因为霍沫俄然前去茶水房而心生疑虑,心机一贯周到的她不晓得这中间产生了甚么不测,恐怕有半点闪失而坏了王爷的大事,因而待霍沫走后没多久冰凝终究还是硬生生地挤出时候,一起紧赶来到雅思琦这里问问环境,谁想到才走到宴客堂的院门口,竟然碰到了朱赫。
冰凝是多么夺目之人,再加上朱赫已经将统统的不满全都写在了脸上,当然晓得她这是因为甚么,因而对于朱赫的无礼之举并没有过量计算。不过冰凝向来都是护主子心切之人,即便获咎了十六弟妹还是在所不吝,是以面对这个时过量日还是气恨难消的朱赫,冰凝不卑不亢地回道:“弟妹快快请起,天冷风寒,从速进屋和缓和缓吧。”
朱赫心中这口窝囊气已经憋了好长时候了,十六阿哥是她的夫君,她不敢发作,王爷是她的四哥,她也不敢发作,明天真是朋友路窄、狭路相逢,竟然碰到了年四嫂!不就是四哥的一个侧福晋吗,有甚么了不起!长得再是跟天仙似的又有甚么用?小老婆就是小老婆!连那拉四嫂都不敢将她这个十六弟妹如何样,她能够在那拉四嫂面前倚小卖小,撒娇耍赖,那拉四嫂还不是要买她的账,照单全收?更不要说这个春秋还没有本身大的年四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