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冰凝连连惊呼失声,因为这个动静实在太出她的料想以外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一向在园子里放心养伤,与世隔断,动静闭塞,她底子就没有任何渠道,如何能够晓得内里产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王爷固然常常过来,但是他除了扣问冰凝的病情,体贴她的饮食起居,心疼他们的小阿哥以外,从未曾议论过除此以外的任何话题,更不要说情势时势之类的题目了,是以当婉然提及这个传遍都城的旧闻时,冰凝的确是如五雷轰顶普通!十四阿哥回西北,那不就是意味着姐姐也要回西北了?本来这就是姐姐在拜帖上所言的“临别期近”!
“四月初八?那,那就没几天时候了!今儿都三月二十一了!”
“姐姐,为甚么,为甚么还要归去?皇阿玛不是总在嘉奖十四叔英勇、忠心、有策画、能担大任吗?莫非这个大任就是持续去西北担大任?”
“嗯,是的,就是我们家爷叮咛姐姐的。”
“凝儿,镇守边陲就是报效国度,报效国度莫非不是担负重担吗?”
冰凝底子节制不住冲动的情感,当即扑倒在婉然的怀中,再度失声痛哭起来!婉然本来就是强压着泪水,此时被冰凝这番情感动员,终是忍不住当即泪流满面,姐妹两人哭得是肝肠寸断、悲伤欲绝。上一次别离,她们用了整整三年的时候才换得相逢,这一次会是多少年?还是三年吗?
约莫过了将近一柱香的工夫,婉然强忍哀痛开口说道:“好凝儿,别哭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皇阿玛已经下了圣旨,出发的日子都定下来了,四月初八。”
“好,好,姐姐不跟你客气,姐姐这就说。方才姐姐也跟你说了,西北阿谁处所,确切不是女人能够呆的,小格格就更别提了。风吹、日晒、干旱,物质奇缺、说话不通、部落纷争……,唉,姐姐我也是舍不得,但是……,我也晓得,小格格只要呆在都城更安然,更有保障,而在都城,也只要你这里,姐姐才最放心。”
三年了,她们姐妹好不轻易能够团聚在都城,如何才方才见过一面就又要别离?这一次别离,何年何月才气再相逢?
“是啊,没多少日子了呢。凝儿,姐姐方才也说了,此次前来,是受了我们家爷的拜托。这件事情,姐姐也不晓得该如何说才好,本来这些应当是爷们儿之间的事情,不晓得我们家爷如何考虑的,他伶仃叮咛姐姐来走这一趟。固然我与我们家爷没有太多的情分,但毕竟姐姐在名份上是为人妻,爷的叮咛就要遵循去办,只是给你添了这么多的费事,姐姐这内心头真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