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那里是朕能够想不痛就不痛的事情?”
霍沫这一大套话说下来,不但言辞诚心,并且语气中也全都是畏敬之情,任谁听了都是要动容不已。皇上本就不是无情之人,此时现在听了以后也是暗动了怜悯之心。
“回万岁爷,这才是臣子最为惭愧之事,自从家道中落以后,臣子心灰意冷,故而一向都没有再重拾丝竹的心机,业精于勤而荒于嬉,现现在真如果扬琴摆在臣子的面前,恐怕也是要污了您的耳朵呢。方才见您忧心国事而犯了头痛症,臣子心中甚是担忧,以是才想出了这么个别例,本想是以此献丑博您一笑,就算是臣子颜面尽失也是万分值得。不过现在想想,臣子的这个发起实在是过分打动了,凭白了污了您的耳目,臣子的罪恶实在不轻呢。以是现在臣子真真的是对本身的自不量力而悔怨不已,以是,不要说有没有适手的乐器,就是真的搬来了扬琴,恐怕也是不敢随便上手,让您听了更是心烦意乱的确就是罪不成恕。”
皇上没有接霍沫的招,而是不痛不痒地答复了一句究竟,不过帝王心海底针,如果等闲地就被人看破那里还是阿谁老谋深算的皇上呢?是以对于他明白无误的直言想拒,霍沫既没有感觉脸面上不好受,也没有半点泄气,而是持续鼓足勇气,且败且战。
“噢,这么说来,朕这里果然是没有你适手的家伙了,本来你还想操琴一曲解解朕的头痛之症,现在这么晚了,再去寻来,一番折腾下来恐怕都要深更半夜了……”
“哎,你如果因为这个而惭愧就不好了,朕只是想与你聊谈天,散散心,反倒是惹得你惭愧和忸捏,朕岂不是害了你不成?”
“但是臣子没有尽到职责呢。阿谁,莫不如如许吧,臣子晓得您最是善于乐律,以是倒是有个建议,莫不如由您来亲身操琴,寄情于丝竹,或许比听臣子献丑更能有助于化解头痛之症呢。”
三年畴昔了,物是人非,又是一年冬来到,又是才子赋新曲,只是他早已经换作了帝王身,而她也换成了别的一个她。
“万岁爷说得固然是真相,不过……您若还是头痛,臣子还是要惭愧,您看,本来您是要臣子前来陪您聊一会儿天,但是都已经聊了这么半天,您的头痛还没有消弭掉,却还不让臣子心生惭愧,这让臣子该如何……”
皇上固然不是整天混在脂粉堆里,但也是皇子阿哥出身,颠末的、见过的女人可不是能用手指头数得过来的,现在面对霍沫在满含体贴之情当中不露陈迹的撒娇,固然有充足的免疫力,但是此中流暴露来的浓浓少女心机却也是悉数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