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不再平淡,而是透了深深的讽刺,烛光不再腐败,而是透了浓浓的哀伤,一袭白衣的人儿心似划了万千刀口,鲜血横流,一袭红衣的人儿似风中摇摆的枫叶,随时会卷入泥土……
萧寒玉咬着嘴唇低下了头,是她么?是她么?但是……这些又是何尝没有启事的呢?
“别,别说了!”萧寒玉蓦地的昂首看着莫清寒,嘴角有微微的血丝溢出,双眸一样冷意的看着莫清寒:“我就是没故意的,你才晓得么?我就是没故意的,我向来就没故意。”
萧寒玉看着莫清寒轻颤的手,一把拍掉了他放在她肩膀的手,身子再次的背过了去,声音不带涓滴豪情的道:“你走吧!”
“我说了不为甚么就不为甚么!”萧寒玉一把打掉了莫清寒的手,身子敏捷的背过了身去,莫清寒的眼,她不敢看。
“说!到底是为甚么?”莫清寒看着萧寒玉,不忽视萧寒玉任何一处神采,清润的声音仍然是冻死人的清冷。
何如!何如!上天终是不心疼他的么?上天和他开了一个多大的打趣,上天终是看不得他好么?上天终是弃了他么?
“是谁说要我不娶妻?九年前便互换了定情信物,你以为那玉佩便是能够随便的送出的么?一个女子的随身娟帕是随便便能够送出的么?”莫清寒盯着萧寒玉的眼睛,俊眸垂垂拢上了一层哀伤:“我等了你五年,云烟楼的门口都被我踏平了,可却没有比及我要等的那小我儿。是谁背信弃义,不守信誉?”
“是为了谁?水惜缘?”莫清寒一把又扳回了萧寒玉的身子,双手紧紧的攥着萧寒玉的肩膀,一双眸子厉色更甚:“那日在‘墨宝斋’见了水惜缘你便变了,你还想着水惜缘?”
“萧寒玉!你何其残暴!”莫清寒玉手仿佛都爆出了青筋,猛摇着萧寒玉的肩膀,看着萧寒玉,森寒的恨意现了出来:“你莫非真的没故意么?”
“呵呵……随我如何想?”莫清寒身上的寒气更重了,看着萧寒玉:“是谁说只喜好我一人的?是谁四年来无人之夜常常弹长相思了?是谁云青湖为我弃了燕揽月,杀了胡蝶们百余人?是谁甘愿舍了命也要解我的销魂散之毒?”
“救你那只是举手之劳,长相思你以为我只会弹给你听么?云青湖我只是讨厌那胡蝶门的妖女,我说过会晤一次杀他们一次,又如何能是为了你?销魂散之毒就是基于医者的本分,以是……以是这些都跟你没有干系。”
缓缓抬眼,面前的这小我儿,薄弱的身躯却挺的笔挺,是真的要弃了他么?是想他死么?九年!九年的爱已经深切骨肉,融入骨髓,舍弃?分开?何其艰巨?他已经挪不动脚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