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熬这么多年,终究一步步熬到这一日,殿下却没有任何欢乐之色,这是如何了?
“是。”座下是辛子砚,眼观鼻鼻观心,并无嬉笑之态,“从何动手?”
最后一点光影也被合起的门扇拒之门外,帘幕重重,不见微光,那人沉在淡金烟气里,举着笔,对着乌黑的熟罗压金纸,以一个恒定的姿式。
“我还筹办亲手致信顺义王及大妃作贺,以全亲王礼数。”宁弈笑笑,铺纸濡墨,提笔要写,却又停下,淡笑谛视辛子砚不语。
“啪。”
宁弈沉默不语。
辛子砚眉毛挑了挑,从这句话语气里听出浅浅讽刺。
随即他闭上眼,向后一靠,做出完整回绝扳谈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