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微莞尔,心想顾少爷也会拐弯抹角说话了,邱统领却不晓得轻重,瞥见顾少爷过来,狞然一笑道:“想看是吗?行啊……”

大惊失容的柏德山刚迈出一步欲待救人,便瞥见刀光一亮又隐,黑影青影团团一转,随即一声闷响,听起来并不像是利刃入肉的声音,倒像甚么东西被狠拍,随即地上腾起一股烟尘,迷了冲上来的柏德山的眼睛。

那边凤知微安闲自如的道:“好刀你便收了吧。”

邱统领早已气得神采涨红,“呛”的一声,长刀已经出鞘一半,西凉官员们又是一惊,正要禁止,忽见一道青影直直的飘了畴昔,没有起伏的道:“刀很都雅,拿来看看。”

她俄然说这一句,世人都有些惊奇,不晓得她甚么意义,柏德山故意打圆场,赶紧接口,“魏侯有何感到?”

顾南衣自顾自把刀充公,心想实在此人武功是好的,只是太轻敌了,该死。

刀半出鞘,西凉官员们眼神严峻,这位统领在西凉三大妙手排名第三,一手刀法独步天下,天盛这个蒙面人如果在他部下吃了亏……柏德山已经在考虑,万一真的出事,如何向摄政王交代。

“啪。”

柏德山找了半天,才发明,不知何时邱统领竟然半身都陷在了地下,头上鲜血涔涔,正挣扎着要将本身拔出来。

顾少爷衣袂飘飘的站在那边,用手指弹了弹刀,没有起伏的赞美:“好刀。”

骂,骂不过人家,打,也打不过人家,还说啥?

她想了想,道:“各位,天气不早,我看我们先停在这里吧。”

西凉的官儿们大家神采白得鬼似的,被这番挖苦讽刺调侃威胁齐备的回击给打击得无言以对,想发作没有来由,这类明知人家在骂你还不能认只能听着的感受实在太憋屈,世人都恨恨瞪着邱统领,暗骂他自取其辱。

凤知微这番话,几近原封不动的把邱统领的那段挑衅给送了归去,还更暴虐几分,既不指明何朝何人,让人没法对号入坐,恰好句句都在说当年殷志谅的叛变无德,句句都戳在西凉朝廷的把柄――当年殷志谅大胜后却败于一个少女将军之手,被迫今后立国蛮荒瘠薄的西凉,这是他毕生痛事,活着的时候谁提谁死,现在西凉的官儿们自取其辱,被迫生生听着,最后一句更是狠辣,人家殷志谅都死了做鬼了,她还问人家“甚么时候抽个时候收归去”?

“……”

凤知微慢条斯理看他一眼,扬鞭指了指滕山,道:“鄙人俄然想起一个传奇故事,二十年前,有一个天子,麾下有一员倚为摆布膀臂的大将,镇守南境一线,其驻地涵括当年的全部南境,面对如此倚重,该大将感激涕零,曾和这位天子噬臂为盟,愿生生世世为西南之藩,替天子守好这南边膏壤,惜乎誓词犹在,民气不古,某日该大将临阵背叛,致本主猝不及防大受伤损,按说故事说到这里,也该结束了,不过天子年年做,来岁到我家罢了,恰好这位大将高风亮节,百战长胜将军,竟然在大胜以后,又连连败于对方一名不过十余岁的女将手里,在某山之下,崩溃数百里,一退二退又三退,生生退到了最为瘠薄萧瑟的极南边疆之地,今后流落该地,无觉得生,便扯旌旗建了国,年年还记得扰乱本主之国,想把本身吐出去的地盘再抢点返来――本侯想着,这位大将好不轻易反戈了那么一次,恰好又没能做到底,是不是该抽个时候,好把当年那些吐出来的领地,给再收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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