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顿时要做甚么,她心中也出现寒意――早在三年前,这个女子,便想到了明天,想到了滴血认亲,早早的咬下了那截恶心的指骨!

顾晓得伸脱手指,倒是交给凤知微,有寺人当即奉上银针,凤知微一笑,抚抚她的发,道:“嗯……有点痛,不要怕哦……”手闪电一抬,一滴血已经落在密妃捧着的指骨上。

世人都激灵灵打了个寒噤,猜疑的看着她那了但是奥秘的阴沉笑容,见她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小小的盒子。

密妃却若无其事,将那盒子安闲翻开,取出一截乌黑的东西,公然是一截指骨。

凤知微也在打量着她,她晓得晓得身上并没有甚么较着的胎记和痣来验明正身,密妃要如何证明她也很猎奇,另有,她笑这么可骇做甚么?

却有一人悄悄道:“您扑在先帝龙体上,咬了他一口。”

西凉真正的皇子,到头来倒是皇女,流落他国成为别人的孩子三年,而本身每日山呼舞拜,在高高御座上供奉着的,只是个来源不明的孩子。

密妃举着那截指骨,徐行上殿,走到顾晓得身前,蹲下身,悄悄道:“女儿……我需求你的一滴血。”

这一声震得摄政王翅膀都呆在本地,有人刚要骂,便感觉背后刀剑一紧腰间一痛,骂声半路吞了归去。

有确当本相的沉寂。

世人这时都想起来,当时密妃已经“疯了”,她有甚么狂态也不希奇,她扑上去咬先帝尸体,随即就被拉开,但她那一口非常短长,仿佛将先帝一截手指都咬了下来,在场的侍卫要去夺,但是她当即就……吃下去了。

那边有莽莽草原,有灼灼红日,有最清澈的泉水,有珍珠般的羊群,有俭朴而斑斓的布达拉第二宫。

有被这终究灰尘落定的皇裔之争所震惊的沉寂。

世人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却有几个老臣,已经捧着那方黑曜石金锁,颤颤巍巍的对着顾晓得跪了下去。

世人都暴露苦笑――去查先帝尸体,能够吗?

最后站着的,便是摄政王那无主的半壁江山。那些人都看着吕瑞,等着他的唆使,是决然反对还是不顾统统脱手。

密妃缓缓转头,仔细心细看了他一眼,一刹时目光交代,其意难懂,随即密妃转头,没有笑意的笑了笑道:“对,我咬了先帝一口。”

吕瑞却在发楞,俄然叹了口气,和身后的兵部尚书道:“情势比人强,王爷不知怎的现在还不来,我们要不……”

密妃半蹲在那边,仰着脸看凤知微安抚她的女儿,眼神里几分利诱几分疼痛几分愤恨几分不安,非常庞大,半晌却垂下目光,将那指骨悄悄捧了下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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