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想得美。”宁弈发笑道,“那是天下第一富庶地,肥得流油的美差,你是要我突破头去替你争?”

凤知微怔了一怔,心中掠过一丝不安,随即笑了笑,道:“她要真的肯用心佛理也便好了,我老是担忧她那性子,钱彦当初给她那一刀伤得留下病根,至今还没好利索呢。”

此人脱手已经超乎设想,凤知微自顾南衣以下还未见过这等武功,也未历过如此迫在眉睫的存亡之间,百忙中她霍然后仰,从墙头上倒栽下去。

“陛下不是筹算管理漕运,斥地京淮运河么?”凤知浅笑道,“你主管户工二部,这差事只怕要落在你身上,你想个别例给江淮道布政使找点费事,换我去了就是。”

她怔在那边,后背盗汗飕飕,同时也感觉莫名其妙,此人突如其来而又顷刻拜别,到底是要做甚么?

凤知微“嗯”了一声,神情有些踌躇,却没有开口,宁弈向来是个机灵的,走出一步又回身,凝睇着她,问:“你仿佛另有甚么话想对我说?”

“你这女人甚么时候能不要以诡计治人?”宁弈拍拍她的头,道,“晓得了,极力吧,依我的意义,何必必然要外放,归正你身上例外的事儿也不算少了,无妨再多件,我总但愿你离我身边近些,免得哪天一不重视就飞了。”

“韶宁是有些不对。”宁弈道,“但你出京后,她并没有一向呆在皇庙里,她以散心为名,出京下了山北道,去天下第一大寺德照寺,参拜禅宗七祖智圆大师的金身了,在那边呆了好久,你返来前不久才回京。”

这一栽对方落空,半空里模糊瞥见玄色衣袂里甚么鲜红的光影一闪,凤知微刚要翻身,那吼怒的风声又至,凤知微有点狼狈的一退再退,她轻功本就极好,对方身法却也追电流光,吼怒风声不竭里,两人一追一逃刹时便出了皇庙范围,凤知微奔逃一阵子,在转过一条巷子时,身后那死追不休的风声俄然停止,凤知微在黑暗中回顾,来路空寂,微湿的空中上泛着水汽的青光,四周毫无人影,刚才那仿佛要不死不休的追杀和存亡俄倾的危急,仿佛只不过惊梦一场。

“下官的翅膀尖儿栓在殿动手内心。”凤知微嫣然笑道,“您叫东毫不敢往西,您指北毫不敢头朝下栽。”

宁弈微微一笑,瞟她一眼,道:“我看倒过来才对。”也不再多说甚么,道:“明儿另有事,我先回,你早些睡。”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