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指尖悄悄地触上眉心,温羡睁眼就对上颜姝茫然目光里的担忧。

明显只是南柯一梦,却为何一桩一桩都在渐渐合上,如果面前人恰是梦里人,那么是不是最后又是香消玉殒空惹十年存亡之叹?

温羡悄悄地打量了她半晌,忽而翘了翘嘴角,伸手戳了戳她软软的脸颊,“喝醉了,胆量的确比以往大了很多。”

但是听了他的话,颜姝却并没有反应。过了好半天,她才蹙眉指着温羡道:“你是个好人。”

颜姝懵懵懂懂地看向湖水倒影里呈现的人,眨了眨眼睛,缓缓地侧过甚。

颜姝扯了扯唇,摇了点头,“许是酒劲还没有畴昔。”

疏忽她水汽蒙蒙的双眸,温羡闭着眼,隔着薄薄的春衫握住颜姝的手腕,收了两指,埋头替她摸起脉来。

温羡的目光淡淡地从不远处划过,微微侧首问小厮:“花厅就在前面?”

湖畔青苔湿滑,她醉意微微,稍有不慎便有能够出错落水,温羡的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竟是不觉生出几分微恼之意。

主仆二人回到芙蕖院,翠喜早备好了醒酒汤,奉侍着颜姝用下后,翠喜才捧了净水出去为颜姝梳洗。

见问,颜姝皱了皱小脸,凝眉思虑了一会儿,才用手指着本身的鼻子,“我是不是见过你啊?”

颜姝安温馨静地看着温羡,比及他收回了手,她才学着他方才的行动将手指搭在本身的手腕上,“甚么都没有啊?”

小厮赶紧点了点头:“绕过前面的月门就是了。”

见她一双杏眼水汪汪的,泛着雾气,似是微醺,却又勾得贰心尖发痒,不由开口问道:“喝酒了?”

翠微一愣,不明以是:“女人?”

现在她的笑容纯粹,不见前几次的谨慎谨慎,落在温羡的眼中,教他不觉伸展开眉头。

温羡已经松开了手,却还是半弯着身腰看着她。

微微凉的东风穿林过苑,吹进凉亭里,颜姝双手托腮盯着亭外的垂柳看了半晌,俄然起了身,提着裙摆跑出了亭子。

“翠微,你这是如何了?”

温羡顺着小厮说的方向看去,只瞥见十步开外果有一扇半弧月门,他微微扬了扬唇角,将小厮打发:“你且归去,本官本身畴昔便可。”

不等温羡说话,她又俄然“咦”了一声,竟悄悄地挪到温羡近前,伸出一根手指就要去碰他眼角的那颗泪痣,但是还没等她碰到,就被温羡轻巧巧地拦下了。

过了半晌,温羡转头去看身边的人,却发明不知何时颜姝已经双手抱着膝盖睡了畴昔,仿佛是那粗粝的柳树枝干硌得慌,她眉头皱作一团,睡得并不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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