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寒眼神一变,封住了九乌的灵觉,回身间再次变回了羿昔,“没甚么,我在问它有没有甚么处理栖寒的建议。”
“你可知,这七世的爱/欲嗔痴,于本座而言不过不过一场情劫。你觉得本座真的在乎?不,你不爱我,我不在乎!”
任期期心中一甜,“我也是。”
小熊猫挥爪将碎片送到了羿昔身边,“真君,这魔头修得是不生不灭血罗大/法,恐怕只能封印,不能……”
“夫君?”
“血腥味?”
半倚在床边的美人乌发雪肌,一抹红唇微勾,纤浓睫羽下的双眸还带着几分懵懂,“我还觉得你炼好春生丹了呢。”
羿昔的满头黑发无风自起,刹时变成了一个银发红眼的男人,男人眼尾上挑,眉间尽是凶戾的杀意,他苗条的手指一动,小熊猫就一点点的被吸到了他手边,“本来是只破空兽,怪不得。”
话说到一半,它又仓猝将话咽回了肚子里,羿昔真君是元后大修士,见多识广,必定早有定计。
羿昔将她抱上了软榻,仿佛是担忧他分开,任期期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衣衿,“别走。”
看了看天气,任期期调息将本身的灵力运转了一个周天,又将弥补灵力的高阶丹药一一摆在身边,这才开端解开羿昔的封印。
他到底还是不舍得杀她。
任期期伸手拂了拂过他垂在面前的碎发,弯眸笑了起来,“夫君,你总算返来了。”软糯拉长的腔调里,带着七分高兴,三分委曲。她眨了眨眼,一滴泪珠就落了下来。
栖寒神采庞大的看着一脸依靠的任期期,藏在袖底的大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实在的悔恨,但是那缓缓逼近的血雾却只在任期期周身打转,始终没有真正伤害她。
“夫君心中可会舍不得故里?”
他不想着第一时候逃窜,竟然还想夺舍,他想干甚么?
“如何回事?”
不知不觉,天涯便簇起片片乌云,闪电笔走龙蛇般在云间游走,任期期心知不妙,扬声示警:“够了,劫云!”
羿昔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大手一挥,金丝勾画着安神珠的鲛纱帷帐就缓缓的垂落了下来,任期期闭了闭眼睛,又像俄然想到了甚么似的,死力的支起了身,“对了,栖寒的碎片如何办?”
羿昔心中一动,“放逐之域?”
羿昔点了点头,他掐诀将七幅寒梅图握到了手心,正筹算锁进须弥戒,一丝血线就顺着他的手腕攀上了他的眉心。
任期期点了点头,她此时发丝凌/乱,红唇微肿,眼神迷离而慵倦,像只离巢多日的小鸟,终究回到了能够栖息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