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要等着太子殿下的动静了,但愿能弄清楚当年皇宫里那一桩密事。”宋子昭面露忧愁。
“有劳子桑徒弟。”秦思俏看向子桑,见他两只眼睛像桃子似的又红又肿,想起昨夜的事情,想要开口扣问,却听杨续出言道:“请替我谢过弥光法师的茶!”只见杨续翻开茶壶的盖子,禅房内顿时满室茶香,那上等的雀舌,弥光法师竟然又送了一壶来。
“哦?南康王爷真是慷慨,不知澄观徒弟立了甚么大功?”杨续意味深长地说。
杨续沉默了好一会儿,“父亲政敌浩繁,兄长能在边陲拥重兵多年而不受猜忌、攻讦,全在于他进退有度,陛下犒赏玄铁他天然要表示出惶恐之心,不成能照单全收。以他的一贯做法应当全数上缴国库以示忠心。但他晓得父敬爱好保藏罕见的玩意儿,又一贯有孝心,想来……留下二十两打造利刃不过是为了博父亲高兴罢了……”父亲这个词从杨续口中说出还真有些是讽刺。
“是我……”秦思俏的声音飘进屋内。
“是。”
苏兔插嘴道:“杨相的人看似只想要鸣冤鼓和鬼域剑,并不想取我等性命,而另一拨则是要将我们赶尽扑灭!”
“真的?”秦思俏盯着杨续,“你要帮子桑小徒弟?”
秦思俏细心揣摩杨续的神采,摸索道:“但是……我擅自行动一事?”
杨续到了一杯茶,放在唇边闻了闻,“郡主令媛之躯,又是南康王爷的心头肉,澄观徒弟医术再好,也比不上那么多太医啊。”
此时,刚好一声梵钟敲响,秦思俏遍体冰寒,看着杨续平平如水的面庞,一阵肉痛张牙舞爪地袭来。嫡亲之人竟然就是背后紧紧相逼之人……秦思俏如何也想不通,舐犊之情乃是人之本性,哪怕杨续自小不在身边,没有甚么豪情,但毕竟血浓于水,也不至于刀剑相向吧……
“谁啊?”杨续问。
“这也满是你的猜想啊!”宋子昭仿佛不大能够接管这个成果,毕竟他半晌前还在想着要如何刨杨续家祖坟呢。
“如何不说话?”杨续面无神采地问、
“子桑徒弟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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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俏瞅了杨续一眼,见他正襟端坐,还板着张脸,心又往下沉了沉,一肚子话却不知如何开口,她实在就是想来看看他、陪陪他……她怕他一人待着难过,被本身的父亲算计,她恐怕这一辈子也没法感同身受,但是她想在他身边,多少给他一点安抚,让他晓得世上有人器重他、体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