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早有筹办一样,她的话音一落,他便嘲笑,“我气死的你爸的?笑话!是他本身心脏不好,我只说了那么几句话如何就能气死人?如果说话真能气死人,你听了我的话你如何不去死?!”
阿毛点点头,先她一步走向屋去。
“许中天,我们仳离。”她着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来,心却已经支离破裂。
他的态度让她更加惭愧,畴前他在她家里恨不得讨统统人的欢心。自从他当上了技术骨干,他就已经垂垂冷视她的家人了。当年能把他办到厂子里的父亲,已经不放在眼里,更别提现在,父亲已经不活着了,他还会在乎谁?他从没把阿毛这个小他九岁的舅弟当回事。
他说得义愤填膺,仿佛整件事他都是个功臣,整件事也都和他无关。
阿毛坐了下来,看了她一眼,“姐,你也坐啊。我明天来是想和你和姐夫谈谈。”
他长于寒暄,更长于假装,就算他肝火冲天,也有本领让别人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