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夜,你说的这些与落水少女有何干系?”钟会越来越不解。
曹璺望了嵇康一眼,柔声道:“方才多亏嵇公子舍命相救,不然我……”
“嵇公子,是你么?”曹璺盯着水中的面庞,不由得向前探出身子。
曹璺见嵇康前来救她,冒死将手伸畴昔,却发明本身的身材好似被甚么东西缠住一样,缓慢地往河底沉下去。她怕嵇康游过来也会被缠住,便把心一横,叫道:“你别过来,不要管我!我,我不可了……”说着头也垂垂没入水中,只留一只芊芊玉手在水面上。
毌丘俭见已颠末端中午,便道:“我们去劈些树枝来,架起火堆将猎物烤了充饥。”
嵇康此时已将树枝堆起,在一旁忙活了半天。钟会也不再多言,上前帮手。不一会三人就架起了火堆。毌丘俭参军多年技艺利落,一会就将猎物拾掇洁净,烤了起来。等三人忙活完已经到了下午,洛水边清风吹来,凉意阵阵。
“到水中来,我在这等着你。”男人持续引诱。曹璺只觉灵魂已经将近摆脱身材,把持着她浑然不觉地朝水中走去,谁知刚一迈出脚,整小我就被卷进了浪花当中,跟着湍急的水流越陷越深。
钟会奇道:“这也未免过分偶合,莫非这水里有甚么妖孽不成?”
嵇康神采莫测,道:“你忘了,那河伯失了宓妃,又被天帝罚在洛水中思过,几千年来定然幽怨难诉,恨意滔天,若见到神似宓妃的少女……”
却说五人垂垂行出密林,发明竟已来到洛水之前。此时已是春深时节,洛水岸边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杜衡草,清风吹来披收回阵阵芳香。
五人围在火旁,嵇康与曹璺劈面而坐,此时两人的衣服也快干了。毌丘俭将烤好的猎物分给世人,道:“我传闻,这洛水边畴前也有少女出错落水,但都葬身河底,没有亭主这般荣幸。”
嵇康见曹璺幽幽转醒,一颗心终究归位,哑着嗓子道:“你若再不醒来,我,我……”
嵇康与钟会都点头称是。钟会对曹璺道:“璺儿,你在此安息一下,我们去去就来。”又对红荍道:“照顾好你家亭主。”叮嘱完了才回身而去。
嵇康叹道:“那都是你的幻觉,不是真的。”忽又想到了甚么,“那水中之人还对你说了些甚么?”
“好好的,怎会落水?”钟会一边探看曹璺有没有受伤,一边急问。
“随我来吧,我已等你好久了。”水中男人的声音仿佛含了蜜糖普通,浓得化不开。曹璺被这般俊美的面庞和和顺的声音勾去了灵魂,不自发地问道:“随你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