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何晏一笑,在曹芳动手落座,直奉养到傍晚才离宫回府。
曹芳放开美妃,挥退摆布道:“何爱卿,朕昨日做了个怪梦,想让你为朕一解。”他将梦中之事详详细细地奉告了何晏,一脸严峻地盯着他。
“罢罢,本日我是躲不过了,不知小侄女闺名为何?”
“罢了,我已是半老徐娘,就不出去给你丢人了,只要在暗处看一眼就好。”
曹芳本觉得事情已过,没想到三今后他随身佩带的宝剑竟不翼而飞,只剩一个空剑匣。
嵇康见她此态,便知她已属意,本身也觉此字情深,且音韵美好,合适女儿闺名,便牵过曹璺玩弄玉珏的手,笑道:“名却好,不过还要有小字。”
“恰是。您方才所说之梦,在高祖文天子所作《列异传》中早有记录。那少年是否眉间宽三寸,面貌甚为独特?”
曹芳大吃惊吓,惨叫一声从梦中醒来。
曹璺正要答话,嵇康已经从书房中迈步出来,佯怒道:“嗣宗,你方才差点伤了我的令媛,岂能道个歉就了事?”
曹芳还是疑虑重重:“快去传何晏、何尚书进宫来。”
内事寺人忙道:“陛下,您这是如何了?”
“爱卿如何晓得?”
“我已好久未见巨源,正该前去拜见。”
“哈哈哈,爱卿甚得朕心。本日便在宫中陪朕喝酒,朕还想听你讲讲玄学。”
“未几未几,只是微醺。”阮籍嘿嘿一笑,“叔夜呢?”
曹璺应和道:“是呀,该好好一罚!”
“哦?他边幅如何?”
“吉兆?哈哈哈哈,论起装疯卖傻,我不及粉面何郎也!”阮籍调侃完,又将从宫中人丁中传出的,曹芳做的怪梦说与嵇康听。两人都对故事中所隐喻的事情深感吃惊,推解了好久,仍不知是何前兆。嵇康又问:“你在司马府上,另有甚么见闻?”
山涛笑道:“一名乃陈留阮籍,建安七子阮瑀之子,文辞绚丽,五言诗独步天下。贰心性萧洒,狂放不拘,治世中能为王佐之臣,乱世中如同神龙摆尾,大隐于朝,能够立命保身,但是人难摆荡其志向。”
阮籍收停止,揉了揉醉眼低头一看,本身也吓醒了一半。一个藕红色衣衫的女娃娃正抱着他的腿,眨巴着大眼睛猎奇地望着他,见他低下头竟“咯咯”笑了起来,粉扑扑的小脸如同桃花,敬爱至极。他正在发楞,红荍已俯身将女娃娃抱起来,送到曹璺怀中。
曹芳为人不智,也想不到这很多疑处,听完故事只是问道:“朕并未读过那本《列异传》,也不知‘三王冢’的故事,怎会有此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