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王凌都是行伍出身,非常熟稔。他晓得我忠于曹氏,想让我作为内应,今后助他篡夺兵权,共侍新君。”毌丘俭言道。
“大人,你就吟几句吧,奴家想听呢。”钟会怀中的女子俯在他胸前,娇声道。这女子名为袖玉,年方二八,柳眉朱唇,着一身镂斑白纱衣,面貌非常清丽脱俗,是这秦桑阁的头牌。若她不开口说话,一双眼睛却与曹璺有三分类似。
“你每次都如许说,就会哄我。”袖玉撅起小嘴,一双秋水美目中尽是不舍。
钟会坐起家子,边逗弄着孩子边道:“公事繁忙,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说来虽难以置信,但却绝非无稽之谈。”嵇康将昨夜梦中之事照实道来。
毌丘俭将一件大事娓娓道来。
钟会愣了一瞬,低头将她垂在胸前的衣衿又拢了拢:“今后不要穿得如许少,我不喜好。”说罢丢下粉面微红的袖玉,独自分开雅阁。
“我一贯恭敬令兄为人,早想交友却不知他喜好何物。我想请你帮手探听一下,看看他常日都在那里出入,与何报酬友,我也能投其所好不是?”
“夏侯玄、嵇康……”钟会嘲笑一声,将帖子就着烛火烧毁,阴霾的神采被腾跃的火光,映得赤红,“嵇康,我要你晓得我的手腕!”
“为何?”
嵇康将谋刺司马师之计和盘托出,道:“此计尚在绸缪当中,须先获得皇上首肯密诏,等候恰那机会里应外合方可行事。在此之前,大师还需行韬晦之策,埋没锋芒。”
“哪三不成?”
毌丘俭点点头,凛然道:“既然如此,我必赴汤蹈火,存亡相随!”
“如许啊,”钟会斟了杯酒,递到李茂面前,“我有一件小事,想请李兄帮手。”
“这有何难?我定会多多留意,你等我动静便是。”
钟会修眉一蹙,不悦道:“我整日为了你司马家的基业驰驱劳累,殚精竭虑,你却为了这点小事喧华不休。我是去了北里院,但事情绝非你设想的那样!”
“如此就多谢了。”钟会看李茂痛快地饮完杯中酒,唇角浮起笑意。几人又饮了一会,钟会起家道:“我身子有些不爽,先回府了,你们持续。”
次日晚,城南繁华街道的“秦桑阁”中灯火透明,一片歌乐曼舞。钟会斜倚在二楼雅阁的软榻上,一手搂着温香软玉,一手拿着碧玉酒盏,与几个官宦后辈饮得正欢。
“公事?”司马芠站起家来,声音颤抖,“你这浑身的胭脂酒气,连邕儿、毅儿也被呛到好几次,岂能瞒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