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微微一笑:“若无掌控,何来与君共谈?黄门监苏铄、永宁署令乐敦、冗从仆射刘贤,这三人总管皇宫与太后宫中事件,向来忠于曹氏,与司马师不睦,我已将此计告密三人,暗中商定好一起发难。”
斗转星移,次日便是仲春月朔,天子册封朱紫之日。钟府内,钟会收到袖玉的来信。快速读了一遍,上面简短写着嵇康自离了天水郡后便一起游山玩水,四周周游,比来才回到山阳竹林,无任何可疑之举。
李茂听了心花怒放,咧嘴笑道:“多谢大人,那鄙人便归去了。”
那李茂正捧着茶盏,神采镇静,见他出去更是一抖,茶烫到了手。
“钟大人,此事事关严峻,我可将身家性命都拜托给你了!”李茂搓了搓手,又下了一番决计,才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递到钟会手中,叹道,“哎!我两位兄长好胡涂,竟运营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若不是我发明得早,恐怕要跟着他们一起掉脑袋。只求大人网开一面,保我不死,至于其别人,我也管不了了!”
李茂这才恍然大悟,晓得上了钟会的当,但是此时本身已是瓮中之鳖,哪能不低头,只得跪下要求道:“大人,只要您放过我,今后当牛做马,任凭调派!”
钟会“噗嗤”一笑,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的不幸相,讥道:“你这类纨绔后辈,一肚子草包,若不是为了这点谍报,我才懒得理你!”说罢不耐烦的一摆手。
李丰看了此召,不由先是一叹。当年汉献帝也曾有此“衣带诏之谋”,本日之事,何似当日矣!但是一想到天子现在置身水火,只能以血书求救,更觉热血沸腾、满腔悲忿。再看一旁的夏侯玄,早已忍不住悲意,捧着血书泣不成声。他乃曹氏宗亲,与司马师有国仇家恨,面对此情此景,纵是大丈夫又焉能不落泪?
李茂随即被侍卫一把架起,向外拖去。他知本身必死无疑,也不再要求,破口痛骂道:“钟会,你这小我面兽心,两面三刀的小人!亏我还信了你,谨慎将来遭报应,叫你不得好……”话未说完,嘴已被死死堵住。
这年底,洛阳大雪压城。这场雪已下的太久了。这晚,太常夏侯玄单独一人从皇宫走出,安静的神采下掩不住脚步的慌乱。低头急仓促地走着,不觉来到本身府外,忽听一人道:“太初从何而来?”他吓得一惊,下认识攥紧袖口,待看清那人才舒了一口气。
“只要大人您晓得,”李茂瞄了一眼钟会,谨慎摸索道:“大人,他们的事可与我无干,我此番也算告发有功,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