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生咋长这么多呢?”本年的花生苗一开出来就跟往年分歧,底下的根子上结的花生特别多,一串一串密密麻麻,跟那葡萄似的。
苏婉在底下卖力添柴火,这柴火就是压榨后的甘蔗渣,恰好填进炉子里当燃料。跟着火苗越烧越旺,冯老太正搅着的糖水也变得越来越浓稠,金灿灿黄澄澄的,那香味儿能飘满整间茅草屋。
幸亏花生这东西,只要把它们从根子上扯下来丢在一起,别人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产量来。冯家人就跟约好了似的,每拔出一株花生苗,就把上面的土摔打洁净,直接摘了花生丢进斗车里,满了一车就往家内里运,多运几趟也就运完了。
这下子冯家人就更奇特了,冯老头偷摸着去看中间的田,发明别人家的花生还跟之前一样,该是多少还是多少,这就衬得他们家的产量特别多,多到不普通。
冯老太扔了一颗丢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嚼起来,特别香脆爽甜,嚼完了咽下去,没有一点点花生渣子。
这会儿她坐在小肩舆上,被放在山边的茅草屋里,这间茅草屋也是冯家人本身搭建的。甘蔗田阔别村庄,那么多甘蔗也运不归去,村里的人都是在自家田里搭了茅草屋,收完甘蔗就现场熬成红糖,这红糖是除了海货以外最大的支出来源了。
“成!这肉就卖给你了!”冯老太内心就像开了花似的美得冒泡,这转眼间就赚到了两百多块钱,比那地里一年的收成还多呢,他们辛辛苦苦干一年,还不如虎子一个月赚很多,虎子就是比他们无能。
冯家父子过来接办熬糖,冯老太拿起小勺子在糖浆里转了一圈,出来就成棒棒糖了,塞到萌萌的嘴里让她含着,嘴上却跟儿媳妇筹议着:“垂教员的,过几天该交公粮了,我们家四个大人,就要交320斤。家里的米你也看过了,跟别人家都不一样,交上去不是肇事么?我跟老迈他爸筹议着,要不我们费钱买粮算了,比及了山外再买,我们两个出不了山,让他们爷俩背那么多粮食我也不放心,你同意分歧意?”
临解缆前,冯老太给她家老头子和大儿子的兜里,都塞了好几块烤得焦香的锅巴,还炒了一袋子花生米让他们带上,叮咛的话儿说了一遍又一遍:“谨慎点儿,看着点山路,别走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