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蔺养成的封闭,竟能如此有效?断其通匪贸易、竟能让他弹尽粮绝直接投降?若真是如此,革左五营占有大别山前后四五年,为何现在才克尽全功?朝廷早该绝其商路了!”
从这一点上来讲,仇维祯倒是跟阮大铖、马士英同年,这两人也是万历四十七年中。
而做到内阁首辅这个级别,京中的随身花消也都是天量的,只要带十万两数量级的黄金才比较便利。
沉树人这个谍报,是方以智加急送给他的,当然名义上还通过了史可法、并且与黄得功联署,明天早晨才到。
……
至今为止,他收的最大一笔进账,也就是阮大铖给的黄金五万两,竟然占到了他在南京总支出的一半。
也显得他周延儒不是很贪,明天来仇维祯这儿只是跟一个即将退休老头儿话旧,没别的诡计。
并且周延儒也确切有动力去把事办标致――因为只要如许,才气在他复出以后一炮而红,让持币张望的人看清楚他周首辅的能量,后续送钱的人才会源源不断,不再踌躇。
模样倒是长得高大峻拔,望之不似文官,倒有些武人的气势,眉宇间仿佛另有些凶煞狠厉之色,跟其春秋非常不符。
周延儒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神察看沉廷扬和沉树人。
周延儒对其只能说是略有印象,当年底子就不会拿正眼瞧这类小人物。
周延儒也假装甚么都不晓得,谈笑风生随性吃喝。
沉廷扬他是见过的,几年前,他还没被温体仁攻讦垮台前,沉廷扬就已经是京官了,不过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户部六品主事。
周延儒被搞得不美意义,他那里能直接开口,总要沉家父子自行表示才好。
看到本身下野数年、再重回政坛,沉廷扬都从六品主事爬到南京户部侍郎了,周延儒也是颇感讽刺,内心也有些不甘:这些人真是官运亨通!
周延儒跟着仇维祯谈笑风生入内,一边却忍不住眼神驰两边瞟,始终没看到沉廷扬沉树人父子出来驱逐,这让贰内心悄悄不快。
周延儒是万历四十一年的进士,还是当年的状元。仇维祯倒是万历四十七年中,比周延儒晚了两届。
但本年的行情,上赶着去北方仕进的人锐减,周延儒虽不好明问,这几天察看下来,大抵也摸清大伙儿的心态了。
毕竟南边能卖的巡抚,一共也就邻近战区的那么一两个。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民气不古了,来南京四天,竟然才收到这么点黄金。”
他也没把流贼最后一部不得不投降的启事,完整归功于经济封闭。而是说军事打击让流贼没法掳掠、再共同上经济封闭,双管齐下,才获得了这个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