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树人听到这儿，也是不敢轻视对方了。
卞玉京也一改之前的崇拜神采，正色道：“那就刘邦只算半个吧――他虽不擅治国理财，却擅用人。以萧何治关中，足兵足食，那就算关中之地，是有好好管理、能够自给自足为悠长之计的。荀或对曹操言‘高祖据关中、光武据河内，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也不算说错。
幸亏，李香君跟他也有大半年，对夫君的脾气已经很有体味，摸透了沉树人一个心机特性：他特别喜好女人在别的方面吹嘘他，比如表达对他武功武功的崇拜，常常如此吹嘘之下，都会让沉树人愈发亢奋豪放。
而萧何所谓‘足兵足食’，靠关中保持的，也不过是一项‘足兵’，而军粮是没法端赖关中运到鸿沟火线的。刘邦占成皋则刘邦取粮，项羽占成皋则项羽取粮。
方剂翎当然没见过卞玉京，乃至如果发展一年，她连这个名字都不会听过。
“些许小事，贤妹还记得呢――当初咱赌的也不过是要贤妹守口如瓶，不准别传我的战略细节，这点你也做到了，至于其他，我向来就没当回事。”
小妹就是过来找君君姐姐叙话旧，大人甚么时候乏了、空了，小妹随时作陪，大人不消在乎。”
活字印刷固然早就在宋朝被发明了，可在多量量几次印的环境下，还不如整块凋版本钱低、稳定可靠。
小妹这几日苦思冥想、连络二十一史，也找到了一些古往今来的例证，都是一方豪杰军事极盛之前、民生财务已然凋敝，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想请大人参详，看看能不能归入此类呢。”
恰好方以智还没来，沉树人也确切有点空，就先陪她们聊聊。
这几日既然得闲，能不能抽暇见见玉京mm呢？她来武昌也两个月了，一向闭门修持。那天奴家把手稿给她看，她也是崇拜得不可，还恋慕奴家能劈面就教公子呢。”
……
沉树人对此当然是云澹风轻，恰好显现他的宽弘大量：
来人恰是方以智，他也不感觉难堪，大风雅方就拿着扇子跟沉树人见礼。
沉树人这话说完，另一边的卞玉京忍不住促狭地低声问了一句：
他这么做，明显也是为了抢时候。凋版要重新刻，速率比较慢，一卷书刻一个月都刻不完都是普通的。活字却只要拿现成的字排版，几天就能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