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忙完公过后,沉树人回府传闻了,这才去回拜。
朱常淓和妃子孙氏谈妥以后,当晚无话。
沉树人微微一惊:“能得王爷高看,当然是下官幸运,但会不会草率了些?郡主与下官不过一面之缘,不会委曲了吧。并且……下官身份敏感,至此多难之秋,与其他督抚联婚,都要担忧被陛下猜忌,如果是……”
世侄如许雄才大略,做赘婿必定是不肯的了,本王就想,此次上奏陛下时,多多美言几句,请陛下给世侄加爵、赐国姓。
他又怕沉树人多揣摩多遐想解读,赶紧岔开话题:“本日又找世侄来,实在是有些事情相商。”
沉树人听朱常淓一下子说了那么多细节,当然是震惊得好久都没回过神来,朱常淓看他无语,还觉得时不肯意将来姓朱,只能等他渐渐想通。
他本人亲临批示的战役,部属各部运粮运弹药弥补兵器设备,是绝对不敢偷懒的,毕竟沉树人军法严明。但他走后,谁晓得黄得功左子雄使唤得动那些后勤文官么?
朱常淓摸了摸胡子,先把目标和盘托出:“实在是如许的……本王和世侄也算一见仍旧,明天你也见了小女,听她说,你还跟她聊了很多内里的战况近况,想欣喜本王、全她孝心对吧?
如果没有沉树人的胡蝶效应,沉廷扬到崇祯死的时候,也就在北京的户部做到一个郎中,而现在却已经在南京户部做到尚书了,就算南京户部实权小,那起码也相称于北京户部一个侍郎,并且还比汗青同期早了两年达到这么高的高度。
不管终究是否给贤婿赐爵,将来贤婿与小女有后,起码要留一个外孙,名义上过继给本王嫡妃当年早产短命的孩子,宗法上也好算本王的亲孙子,
朱常淓也不敢把话说满,毕竟天子那边他只能奥妙要求、暗中申明原委,给两边一个台阶下。但天子是否承诺,这是不成控的。
小女对世侄也算略有好感,昨晚山荆也发觉到了,就深聊了一下,成心成秦晋之好,招世侄为婿,不知意下如何?可要与南京沉尚书参议后再作定论?”
这么一算,沉树人就算被赐国姓,他给沉家做的也已经够多了,沉廷扬绝对不亏。
“陛下的勤恳,岂是旁人可比的!那定然是百年难遇了。唉,说来陛下也是劳累,这类日子,真不是凡人能挨的,如果……嗨,没甚么。”
如果当了天子,估计这些爱好都没时候了,最多只剩一个玩熏香还能保存——毕竟天子不管做甚么事情,仍然能够一边熏着香一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