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吃,他也忍不住主动提起了刚才看到的坏动静。
田贵妃柔声道:“陛下身系天下,都不能安寝,臣妾蒲柳之身,何足挂齿。”
罢了,乱世用人当不拘一格,我独立保他就是。那些庸碌之辈,家眷被杀了也该恨刘希尧才对!沉树人能为他们的家人报仇,另有甚么好记恨的!
不过其子方以智跟沉树人是同年,都是今科的两榜进士,或许是这份友情,让他对沉树人有所偏袒吧。”
万元吉非常清楚来龙去脉,回声答道:“记得是在七八天前,袁兵备的人向湖广巡抚、按察使都递了文。
杨嗣昌把信和装着人头的木盒一推,等他看完后才问道:“沉树人此番功绩不小,不过他前阵子是不是被人攻讦了?”
递到巡抚衙门的揭露被扣了,递到按察使衙门的那份,厥后转到阁老您这儿,您就丢给门生措置了。
本年已经入冬,不成能扩大战果,来年开春后,我还希冀沉树人趁大别山融雪、凌汛后,加急深切进剿。到时候,必定还要再给他升官,不然他哪来的名分越境追击?
幸亏这时已是深夜,刚好颇受崇祯宠幸的贵妃田氏、带着几个宫女、端着夜宵来请天子早点歇息。
第一份奏折,是十一月二十六到的,上奏人恰是左良玉。
田贵妃看天子越说越气,也是吓得不敢再多说,只是最后弥补了一句:
别的,杨嗣昌对于袁继咸、左良玉等攻讦沉树人的事儿,也都以压着为主,但这类事情也不成能完整的压住。加上时候差的干系,一些说沉树人好话的奏折,已经提早在路上了。
姑苏沉家富可敌国,不让他们多倒贴钱仕进、多为国出点力,那就太华侈了。”
这左良玉只是武昌等地的镇将,他不通过巡抚、不通过总督,直接跟陛下弹劾另一防区的处所官。陛下不如再等几日,说不定各方都会辩白,也免得提早白白受气、最后却发明不是那么一回事。”
师爷立即退下,不一会就找来个三十多岁的文官、检校军纪万元吉。
我记得刘希尧的地盘可不范围于黄州地界,各家流贼之间的权势范围犬牙交叉,刘希尧和贺锦、蔺养成各有整齐。
袁继咸和左良玉,都有亲戚死在其手,连湖广按察使衙门,都有人家的亲戚一并遇害,这才……”
在明朝的文官之间,“同年”的友情还是挺值钱的。
“阁老,这事儿是不是跟万检校商讨一下?门生记得,这位沉树人,前些日子还被其他镇将弹劾过,是非曲直尚未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