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年兄年弟的,也不跟你客气了,我这儿有一份家书,是我母亲和姑姑非要我写了,一并送到家父那儿。我本想本身派船送去,或是跟驿站。
他立即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厮当真惫赖!说好了在南京忙闲事,成果又换了妾侍!”
沉树人见到这个不速之客,还是有点欣喜的,赶紧往船上让,两人也话旧了一番。
主如果沉树人带走了李香君,以李香君此前在南曲圈子里的名头,其他花魁不免要惜别一下。柳如是、顾眉都来了,卞玉京就更不消说。
拉拢了一圈南京这边用得上的官员、挖了一通军事人才、为厘金变法找了充足的支撑者以后,时候也差未几快到仲春中旬了。
我母亲却非要不放心,嫌我费事,说让我找去湖广上任的同僚捎去——我记得你归去后,正式就任知府,应当也会到家父那儿拜见吧?就当顺道了。”
方以智一撇嘴:“你这是寒伧我呢?现在这南直、湖广宦海上,那个不知你沉树人升迁神速,我这点平常苦劳算得甚么,不过是例行升迁罢了。”
……
船队在大江之上顺水行舟,前后足足需求约莫七八日,才气行完一千里航程。
沉树人可贵嬉皮笑容:“你我都是能者多劳么,我在南京又没混日子,此次但是给你拉来了很多帮手。
沉树人听完,给他倒了几杯酒,哥俩对饮三巡,说了些互勉的话:“那就等候本年咱兄弟联手,一起把蔺养成灭了,咱也在史抚台那儿露露脸。
“李mm,我记得你……被沉府台赎身,也有十几天了吧?”
除了这边的宦海上应酬,楼上包间里,沉家要带走的那些女卷,也有很多女性访客来送行。
并且沉树人晓得,自从元宵节以后、他来南京布局的同时,父亲沉廷扬那边,自一月下旬也已亲身押运本年第一批漕粮北上。
沉树人歇了一夜,成果第二天一早,就有访客从怀宁县城赶来找他,竟然还是他的老熟人,方以智。
方以智直截了当揭开了答案:“上个月传闻你在南京大闹,把侯方域折腾得可不轻,连冒襄都感觉有点被扳连丢人了。
“兄不是在桐城仕进么?来怀宁很多路吧?安庆境内的贼情,克日如何了?潜山那些山沟里的蔺养成余部,有被史抚台剿灭么?”
方以智端庄科道出身,建功比张煌言少一点,起点却比张煌言高很多,一个是举人一个是进士,最后殊途同归升迁速率差未几,也算公道。
沉树人在南京,足足花了二十多天时候布局,已经不能再拖,必须尽快回黄州上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