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温媪不肯再让这素桃再跟着她去九龙殿,她倒是一心替我着想。
我正想着如何同温媪支吾畴昔,她已然面有忧色地看着我道:“娘娘但是同陛下在置气不成?怎的陛下这两日都未曾过来?”
见他气得神采乌青,我有些悔怨,可如果他一早便将这些事情都奉告给我晓得,而不是瞒着我,我又怎会在蓦地知情的那一刹时对他起疑?
是我过分天真,既然宿世有人在他们兄弟间教唆诽谤,此生又焉知不会有报酬了奉迎卫恒,用心挑子文的错处弹劾于他?
“那素桃见陛下这几日不大过来,她又能借着送炊事的机遇在陛下跟前露个脸,便花腔百出的想让陛下重视到她。陛下问起娘娘来,老奴还未答话,她倒抢着先开了口,那水汪汪的眼睛,一个劲儿地朝陛下暗送春波。”
“以是你要召他入京?”
先前有一次便是如许,那一日是恰好是乞巧节,他原说要陪我一道过节,可到了晚膳时分,他又说国事繁忙,脱不开身,让我到九龙殿去给他送饭,成果倒是将我本身送入了他的口中。先是在他殿里的龙榻上,厥后他竟又将我抱到了建元殿他上朝听政的那张龙椅上,说是甚么这等佳节良辰,与其穿针结彩,不如欢愉结胎,最好是能在这龙椅上怀上他将来的太子。
既然有车驾颠末,又有从人开路,道旁如何还会藏得有蛇?可见多数不是不测。坠毁的马车里空无一人,姨母和子文是被别人所救,还是说,是被甚么人给掳走了?
见他明知我已听到了,却还是一副沉着安闲的模样,我俄然气往上涌,便淡淡道:“如果妾不亲身过来,又如何晓得姨母他们竟会遭遇不测,更不知陛下筹算何时才肯让妾晓得?”
尹平见我面色发白,忙道:“娘娘无妨先到内殿稍坐半晌。”
毕竟温媪只说需减了房\\事的次数,可没说就此断了这敦伦之事,不然,那孩子可就更是生不出来了。
我含笑谢过了她,道:“多谢温媪这般待我,既然这素桃不大循分,便将她早些放出宫罢了。可再防患于未燃,也总不能将这宫里统统的宫女都放了出去。只要陛下的心在我这里,纵有旁的女子倾慕于陛下也无甚要紧,如果他的心不在我这里了,再是谨防死守,也守不住的。”
卫恒顿了顿才道:“他们临行前,珠儿诊出有了身孕,害喜的短长,医官说她胎象不好,不宜远行,这一次并没有上京。”
这几个月我每晚都被他痴缠, 天然乐得能临时松快上几天,享用些一人独卧空房, 喝茶观书、随心所欲的落拓光阴, 便谨遵圣命, 也不去他的九龙殿里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