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耳边焦心的呼喊声,我这才从那恶梦中醒了过来。
尹平恭声道:“娘娘放心,小奴定会顾问好陛下,也会顾问好娘娘,定不会让娘娘在永始台有任何的不测之险。”
正在舒畅的时候,俄然陪在我身边的嫂嫂和阿弟都不见了,我一回身却见卫恒正站在我身后,面沉如水。
不过,即便他当真再赐我一杯毒酒,现下的我,也不怕了!
“我天然也是不能再住在这椒房殿里了,会临时搬到永始台去住几日。只盼陛下能早日醒来,尹寺监,我因要避嫌,不能守在陛下身边顾问于他,陛下他……就奉求给你了!”
“陛下您这不是生了急症, 而是被魇了, 是有人用巫蛊之术在谩骂陛下!”
我点头道:“速将太病院的统统太医都请来为陛下诊病。”
“还请娘娘恕罪,小臣无能,从脉象上看,除了有些气血逆乱外,诊不出陛下是何病症。至于陛下要过量久才气醒来,小臣也不敢肯定。”
温媪难过地摇点头,“方才尹寺监命人来传话,说是陛下仍未醒来,太病院的太医会诊了一夜,也没能诊出来陛下是得了何种病症,反说陛下的脉象就像是睡着了似的,是以也不敢施针将陛下唤醒。”
我想跑,却被他按住后颈,捏着下巴将那冰冷如刀的酒液灌入我的喉咙……
见卫恒手捂心口, 痛得面色青白, 摇摇欲坠, 我仓猝起家扶住他,“子恒,你如何了?”
素桃跪在一边叫道:“陛下是为人用邪术所谩骂,当然诊不出来。”
我抬眼看去, 竟是那先前随温媪去九龙殿送膳时对着卫恒暗送春波的素桃。我本筹算等过了年, 放一批宫女出去, 她亦列在此中,只是还没有奉告给她晓得。
顿了顿,我又补上一句,“记得请诸位太医到九龙殿去为陛下诊脉。”
“也不知是谁泄漏了动静,那些重臣们乃至连巫蛊之术的事儿都晓得了,正在要求陛下彻查此事,看是谁胆敢暗害天子。”
宿世的时候,卫恒仿佛并未曾有此一劫,为何这一世却俄然冒出来个巫蛊之祸?
越是在这类时候,便越是要显出本身的开阔恐惧来,莫说素桃告密我的那些话已经被卫恒听入耳中,便是未曾,我也会如许做,将人证和能够的物证都保存下来,留给我的天子陛下自去明察明毫,辨明真伪。
眼看将近到中午,九龙殿那边终究有好动静传来,说是卫恒终究醒了。
我安静隧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没有做过的事,便不怕别人歪曲栽赃。等陛下醒来,他自会还我一个公道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