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卫恒大婚时,我一共从丞相府带来八名婢女,名义上是姨母所赐,但实则姨母为避嫌,直接让我从府外自行遴选。

刚攻破邺城……

我总感觉宿世并非如此,却又如何也想不起来,只得揉揉额头,无法苦笑。

如是教了她们三五日,我的耳根终究平静下来。

“本来姐姐喜好栀子,这花色彩虽有些平淡,但妙在花香恼人,房中摆上一枝,便满室暗香。”

采蓝趁她换气,忙补上一句,“到底给她守得云开见月明,将军这两日竟然都没再将她拒之门外,竟然还喝了她那甚么荸荠汤。”

总算之前曾被我教诲过几日,没有全拥过来齐齐劝我,只是让采蓝、采绿两个替她们在我耳旁多吹吹风。

我轻叹口气,“我天然晓得,你们是体贴于我,才会这般替我着想,但我同中郎将伉俪间事,我自有成算,你们只需做好本身分内之事,便已帮到我很多。”

我自是不能让她们这般民气浮动,到底是仓猝找来,只教了她们些最根基的端方礼节,还需再好生细细教诲她们一番。

我俄然想起来,卫恒攻入邺城后,我曾两次因蓦地忆起宿世之事,而肉痛晕厥,本来他从阿谁时候,便已经命人去为我寻医圣仓公了……

她二人立即收起笑容,乖乖站好,“婢子知错,不该妄议夫人和中郎将之事,亦不该妄议任姬。”

我微微一笑,见她手捧托盘,上放着一只小巧陶罐,不由问道:“mm这是……”

我还是一夜好眠,只在睡梦中,模糊似听到几声沙哑的轻咳声。

任姫眼巴巴地看着我,一副谦虚请教的模样。她喜用西域传来的一种异香,身上的香气浓烈而甜腻。

可便是他宿世亦有咳疾,也应当并无大碍,起码我被他毒酒赐死的时候,他还活的好好的呢,想是能长命百岁!

尹平许是跟在卫恒身边久了,近朱者赤,近冰者寒,亦是成日绷着一张脸,不苟谈笑,淡淡地回了我一句。

采蓝和采绿二人陪我在园中安步,想是听到我微喃的感喟,随口问道。

连续旬日,卫恒再也未曾踏入我房中半步。我身边的婢女垂垂有些不安,贴身奉侍我的采蓝、采绿两人乃至委宛地劝我,主动去跟卫恒示好。

我本想借机和她二人谈笑几句,趁便讳饰畴昔,俄然嗅到一股熟谙的西域异香,跟着便见任姫分花拂柳,呈现在我面前,笑盈盈道:“姐姐是在这园中撷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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