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吴良再念出位列第二的诗篇名字时,世人本来了然的神情里又添上了一抹古怪。

我正自怔楞,卫恒早在案下一掌控住了我的手,他的掌心再是炽热,也比不上他目光里那毫不粉饰的炽热,炙烤的我的确不敢偏头去看他。

他五岁时便没了生母和两位兄长,又被父亲如此相待,即使表面看去再是刁悍,可那边面的心机不免细致敏感。

这一回,他直接就在案几上面就握住了我的手,先前的狂喜已渐从他眼中褪去,转而化为一种更加厚重却又无可言说的密意。

世人听了,对视一眼,暴露有些了然的浅笑来。

我偏头瞧着他,如许欢乐如孩童般的卫子恒,仿佛在我两世为人的影象里,也是头一回得见。

“可惜在父王眼中,向来就只看到子文的大才,瞧不上我的诗文。”

他这是盼着我能对他朝思暮想,故而以我之口气写就,还是……

吴良先宣读的是被我选为第三的诗作――《燕歌行》。

他目光掠过我时,微微一怔,有些变了神采,似是没想到我竟会呈现在这厅堂之上。

我随即想起,他同我解释对卫玟的耿耿于怀时,不也是将他比作个女儿身,反将我比作那娶了他的夫郎。莫非说……他的这两首《燕歌行》就是在直抒他的胸臆,感觉他就如那“怨妇”普通,被我这个“夫郎”萧瑟,夜夜独守空房?

这回也不消人贺他,他本身就端起酒爵又满饮了一杯,俄然神采又有些沉默。

我选那首《善哉行》当然是存了几分私心,既然猜到是他为我所写,若不选出来,怕他又要吃味,多少有些舞弊之嫌,可那另两首《燕歌行》,我是当真不知那竟是子恒所作。

卫恒就跟没听到这话似的,神采稳定,只是焦急催我道:“还请夫人给我们一个痛快,不知哪三首诗入了夫人的青睐。”

我如许说,倒也不满是为了哄他,他那两首燕歌行的诗中之意,实是于我心有戚戚焉!

底下顿时响起一片咳嗽声。有几个尚未娶妻的纷繁捂眼怪叫道:“子恒兄,你这的确就是逼着我们这些单身汉明儿就去找人做媒,从速也讨一房夫人返来。”

我又些无法,此人如何又来了?只得道:“若论小巧词笔,天然被选子文,可若论直抒胸臆,便非子桓莫属。子文之诗过于看重文采,而子恒则纯为心有所感,是以,子文的诗可仿而学之,而子桓的诗倒是任谁也学不来的。

卫恒闻言一喜,拉着我起家道:“伯昭迟来了这好久,我们且看看他是被谁给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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