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恒又多派了人手去找,可直到卫畴亲率一干文武大臣到达徐州,也仍旧没有嫂嫂的动静。
他之前对我说过,他是在救我的时候对我心生倾慕之意的,那他对一样是为他所救的吴宛,会不会……
他替我理了理狼藉的长发,轻叹了口气, “看来你这些日子真是累坏了,这一起颠簸都没能扰醒你。既然醒了, 先起来吃些东西吧。”
他抬手悄悄抚过我的眉梢,“美人在骨不在皮,你当时固然涂花了脸,可你这双眼睛却不管如何都伪饰不了。我当日也不知为甚么,竟如心有所感普通,偶然中一转头,你这双眼睛便直直撞进了我内心。”
“仿佛是和你同岁。”
到了徐州后,卫恒怕我旅途劳累,逼迫着我歇了一天,才准我去为百姓分发防治疫病的汤药。
“无妨,子恒他……一早就存了要带我回徐州的心机,早就同丞相禀了然,说是为免徐州疫情分散到军中,特地带我前去施放药材。”
本来若论起先来后到,我是及不上阿谁我见犹怜的吴家阿宛的。
这个疑问,宿世时我无缘问他,这一世,我很想晓得是为甚么。
我一把抽回了手,假装没听到他这句问话,“嫂嫂呢,你昨晚不是说嫂嫂会同我们先去徐州,然后她再去洛城,如何直到现在,我都没瞧见她?”
我这才想起来,我还从没问过他为何当初会救我,毕竟我当时只是个打扮成男人涂花了脸的毛头小子,他为何要不顾性命伤害,也要救我这么一个再是浅显不过的布衣百姓?
马车停了下来, 他起家下车, 唤了采蓝端水出去奉侍我洗漱。
卫恒不悦道:“莫非我是那等救一个便爱一个的陋劣之人不成?”
但是那些已经染上疫症之人,等候他们的却只要灭亡。
“那公子当日为何要救我呢?我当时瞧着可一点儿都不美,那里就能让公子心动了?”
一个声音重新顶处传来,“醒了?”
是卫恒的声音,我这才发明本来我不但是在马车里, 更是枕在他的腿上。
她在徐州待了两日,便出发去了洛城。她本想单独前去,但是我不放心,硬是让她带了两名侍卫。她临走前曾说不出七日,她便当返来,哪知十天畴昔了,却仍旧不见她返来。
一个是同我驰名无实的前夫,另一个则是我现下夫君的拯救仇人。
我不再挣扎,极力掩去眼底的情感问他,“那你如何不纳了她?你救了她,她又生得那般我见犹怜,你就未曾动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