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恒正想安抚我,忽听耳畔响起“嗖嗖”数声,跟着火光冲天,不知多少支火箭如雨般朝我们射过来。

实在他大可不必如此敏感,自从吴桢对我无礼那件事以后,也不知姨母同卫玟说了甚么,而后再见我时,他向来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站的离我极远,只简朴的同我问完礼后,便再未几和我说一句话,恐怕对我略靠近些,又给我惹来一堆的费事。

我心中发紧,仓猝想要看他是不是伤到了那里,却还是被他紧紧箍在怀里,转动不得。那些章羽的兵士却趁机一涌而上,一柄长枪刺来,他却不闪不避,由着那枪尖刺中他揽着我的左手,也不肯放开我。

目睹又有一柄长刀朝他左臂砍来,我怕他还是不闪不避,狠命将他一推,恰在此时一个大浪打来,我只觉被一股巨力扫出,从船头跌落。

可惜已经晚了,就在我们即将分开的前一天夜里,俄然天降暴雨,江水暴涨,竟然一夜之间,便使得樊城成为一片汪洋。

他只在徐州休整了三日, 便带着他的四十万人马, 号称八十万雄师, 挥师南下。

我有些不悦,推开他道:“公子何出此言,是不想我去火线陪你吗?”

卫恒闻言勃然大怒,手挥长剑,半晌间便砍翻了数名从那些划子跳上来的荆州兵士。一边将我紧紧护在身后。

我和姨母所居的屋舍虽在高地,却也被困在这里,一时没法出发分开樊城,返回许都。

初时卫畴另有些烦躁,到了这个时候,反倒有些淡定下来,筹算就这么跟章羽耗下去。归正他有半壁江山的人力物力支撑,而章羽目下只要四个郡的赋税人马,长此以往,章羽毕竟是耗不起的。

卫畴将最为坚毅的一艘船给了我们这些家眷,但是我要上船时,卫恒却拉住我的手,不准我再跟在姨母身边。

但是跟着便有七八艘划子逼了上来,团团将我们的座船围住,就听章羽的兵士纷繁喊道:“将军有令,务必活捉这船中统统女子,不成伤到她们,余者杀无赦。”

他一贯安闲自如,便是泰山崩于前也是面不改色,如此烦躁不安,我还是头一回见。

我尚不及反应,便被卫恒猛地拉入他怀中,跟着便听他闷哼一声。

我心中疑窦丛生,莫非章羽竟是想要掳了我去不成?

从船头跌落的那一瞬,我看到卫恒跟疯了似的,全然不顾那些朝他劈砍畴昔的刀剑枪戟,冒死朝我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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