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两世, 在章羽水淹樊城时, 卫恒为了护住我, 所受的伤势都极其严峻,便是说一句累别性命垂死也不为过。
为今之计,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且先看看是谁想要掳了我,再做筹算。
樊城和零陵, 相距数百余里, 宿世的卫恒为了超越这数百里, 用了长达五个月的时候。
因而我任由逢春牵着我手,又行了有一柱香的工夫,走到那密道绝顶,逢春扳动机括将一扇小门翻开,扶了我出来,才发明本来这出口是在一处山洞里。
半晌,他才松了一口气,复又紧紧将我抱在怀里。
逢春扯了扯我的衣袖,焦急道:“夫人,糜将军已经叛变了主公,领着一队人马朝府里杀来,想要劫了夫人去到江左,将夫人献给那江左之主孙周,好调换高官厚禄。”
常常想到这里,我就恨不能早日见到他,我乃至想要将我看到的这些宿世各种都奉告他,然后再问问他,为何宿世时那样鄙吝,不肯让我晓得他对我的情义。
莫非是因为这一世卫恒的守势太猛,乃至于摆荡了章羽部下将士的军心?
本来如此!
“阿洛,你可伤到那里?可有受甚么委曲?”
我亦不肯多想,宿世时是她陪我躲在这密室里,不离不弃,在我即将临产时守在我身边,我实是不肯去猜忌一个宿世曾待我极好的人。
可我却甘愿再多煎熬上几个月,也不想他急于求成,忙着上阵破城,又将伤口迸裂。
“谨慎!”他猛地朝我扑来,抱着我转了半圈,我这才看到,一枚匕首正从后射过来,我不肯他又替我挡刀,正要将他推开,只见一道箭光闪过,刚好正中那枚匕首,将它射偏到一旁。
哪知,他在火线尚且未曾被卫恒打败,反倒是被糜方这个他最为信赖的副将先行叛变了。
我心头有些微微发苦,她只怕不管如何也想不到,我之以是会晓得这密道另有一处出口通向府外,恰是宿世时她奉告我的。
因伤得太重,宿世时他足足昏睡了一个月才复苏过来,跟着又在病榻上躺了两个月, 不等伤势病愈便主动请缨, 重又披挂上阵, 领着几万雄师去攻打章羽。成果,因求战心切, 太不爱惜本身的身材,伤口迸裂,左臂复又中了一箭,又在病榻上疗养了月余。
傅士仁高低打量着我,暴露一抹荡笑来,“想不到夫人竟是如此的花容月貌!那卫畴老贼昔年屠城杀我百口,傅某虽目下报不了这大仇,但是将他的儿媳劫走另送别人,送他儿子一顶绿帽来戴戴,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