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宿世他不但是如许想的,亦是如许做的,纳了那很多妾室,即使他说她们不过是安排,可我内心还是有些发堵,想将手从他手内心抽返来。
我越想越是头痛,加上连日赶路,甚是疲惫,不知不觉竟睡了畴昔。
就如他的父亲卫畴,对姨母亦是情深不悔,且几十年如一日地宠嬖于她,可也还是接连不竭地纳了数十名仙颜姬妾。
“……好!”我缓缓道:“我会同中郎将提及此事。只不过……是否纳你mm入府,我却做不了他的主。”
“你如果不放心,我再给你立个字据,签书画押如何?”
我想到吴良求我的那件事,便扯住他袖子问他道:“子恒,我有件事……要同你讲。”
但是我又想晓得宿世时是谁害了我,是不是这吴家兄妹在背后弄鬼,乃至我最后落得那般惨痛结局。
他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幸亏还不晚,幸亏彼苍让阿谁梦警示于我。自从做过阿谁梦后,我便盘算主张这辈子只守着你一人,毫不会有别的女人,免得她们毛病到我们的伉俪之情。”
我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他猛地噙住我的唇,略带奖惩意味地重重碾转吸、吮,足足折腾了我有一柱香的风景,直到我目中暴露告饶的神采来,才有些意犹未尽地放开我。
他轻抚我的眉梢眼角,语气里有一丝发急,“仅仅是在梦里落空你,我便已接受不住……如果现下或是将来,你当真从我身边分开或是消逝,我只怕……”
见我很久不语, 吴良竟单膝跪地, 朝我求恳道:“鄙人天然晓得, 同夫人说这些,实是过分失礼,只是……我只这一个mm,我们兄妹因是奴婢所生, 自幼备受凌辱。”
他这话说得倒是真相,吴宛是婢生子, 想要明媒正娶嫁入士族多数有望,如果想与人做正妻, 就只要嫁与豪门庶族为妻。
卫恒感喟道:“阿洛,你别多心!我没奉告你这些,是不想你为此烦心。我固然仍欠吴桢一条命,但也不见得就要卖身给他妹子。我会好生照拂他们兄妹俩,他们若感觉住在吴家受嫡母凌辱,我会送他们一所宅子,让他们兄妹搬出来住,保他们平生衣食无忧。”
悲的是,他觉得统统还不晚,他从未曾有过别的女人,却不知宿世时的他,早已纳了那么多姬妾来横在我们伉俪之间。
他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抿了抿唇,淡淡隧道:“先生当真拿定了主张,要送令妹入府,做中郎将的妾室,毫不会心生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