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主子在地下冰库里取了些碎冰浸在水里。”

“你瞥见甚么了?”宇文寒一边任婢女给他擦拭手上的灰尘一边问太医。

这一夜,兄弟俩睡得很香。特别是宇文焘,从他略微记事以来,他仿佛就没甜甜地睡过觉了。那么标致的母妃向来都没有对他笑过,打他更是家常便饭,他好想留在哥哥身边,永久永久都不要分开哥哥。

“如何了?”李公公出去瞥见桐柯傻站在那儿不动,迷惑地问。

宇文寒平躺在床上,如平常普通一动不动,闭上眼睛。

他盖了哥哥的被子?!

宇文寒摆摆手,“把炊事摆上来。”然后走到床前,将方才就睁着眼睛晶晶亮看着他的小家伙抱起来,走到桌旁,想了想,叮咛李公公把中间的雕花大木椅搬过来并垫上柔嫩的垫子,这才想把小家伙放上去,但是小家伙吊着他的脖子,咬着小嘴不肯放手。宇文寒皱眉,“罢休,乖乖用饭。”

宇文焘傻了!

宫女桐柯小声问,“殿下醒了吗?”

从屏风上透过来的恍惚亮光照在哥哥脸上,小家伙看得都沉迷了,半天后才被夜里的酷寒给惊醒,本来方才一爬动,被子滑下来了。他转头吃力儿地想把被子捞到身上来,却俄然被一条胳膊抱住,紧接着暖和的被子就盖在了身上。

宫女愣了愣,不明白为甚么要拿狐帛来,要晓得那东西奇怪金贵着呢。待拿来后宫女才终究明白了,狐帛比普通的布料软和。看着太子殿下捻着狐帛浸了冰水,这个名叫桐柯的宫女不知为何有点动容,这是他们平素面无神采的太子殿下最和顺的一刻,一时候,桐柯俄然感觉不那么惊骇太子殿下了。

满脸堆着笑,李公公凑到床前轻声问,“殿下如何了?”

“如何了?”宇文寒边任婢女给他脱下外袍边问。

李公公:“……”

宇文寒伸手握住小家伙的小腿,“忍住。”

李公公在内里担了半天的心,一早就侯在宫门口了,与平常一样的时候听到了殿下呼唤的声音,只是比平时小了很多。

桐柯从小跟着太子殿下,但是太子殿下早熟,几近不如何用她们,这头一次碰到真正的小孩子,桐柯一时半会儿的有些不知所措。

夜里,看着小家伙缩手缩脚地窝在大床里头,小小的模样不幸又敬爱,看小家伙的模样,宇文寒平生第一次有了想笑的打动,敢情小家伙羞手羞脚的是在害臊。

宇文寒哭笑不得,“叫你别动没闻声?快睡。”

偌大的寝宫里只剩下两人,宇文寒站在床头,看着阿谁瑟瑟颤栗的小身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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