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威迫感受更甚,蓦地一阵激烈的疼痛从背后传至,他乃至能听到那森森利爪划开本身血肉时的奇特声音。
什长含笑望着十名部属在陵寝拐角处一分为二,别离沿着西、南两个方向巡去,这才回身直接行入陵中。这并非是他偷懒,而是因为他彻夜的巡守任务已经靠近序幕,他的部属们将在前巡两里后再度汇合,直接返回营地,而什长的任务则是先行归去交令、汇报,再由上官派出下一拨巡夜士卒。
那什长呼出一口气,却一眼瞧见那伍长背后的皮甲尽裂,现出四条长长的爪痕,鲜血仍在不竭的排泄。
“你骂谁蠢呢!”第一名伍长怒道:“比及灾害之事落到你小子头上,我瞧你再风言风语!”
一名流卒迷惑道:“如何了?”
转角的暗中处,倒是死普通的沉寂下来,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存亡之际,那种痛苦仿佛却刺激出了他体内的全数潜能。那伍长狂叫一声,脚下法度更快,蓦地冲过了转角之处,狠狠的撞进了一人的怀中。
汉军们镇静的谈笑之声垂垂远去。
他不由惨淡变sè道:“弟兄们如何了?你说有怪物,到底是甚么东西!”
那伍长再行几步,火把前探,模糊看到火线一处深草一晃,俄然听到一阵“吭哧吭哧”的异响,仿佛是有甚么野兽正在撕啃着甚么,不由一呆,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惧意,脚步蓦地一顿。
那伍长手中一软,长刀“当”的坠地,而那什长却身躯摇摇yu倒,狂叫道:“这不是老虎的吼声!到底是甚么?”
他略一踌躇,终是压抑不住心中那种来自于暗中未知中的惊惧,缓缓向后退去,只听脚下“咔”的一声,倒是踩到了地上的一根枯枝。
“瞧你那副没胆的模样!”什长抬腿虚踢一脚,笑骂道:“还不快分离了去巡查?若办好了差,大不了我明ri去打了那只黄羊,犒劳一下兄弟们!”
前面四名汉军大惊止步,尚未及回身,又有两人背心一凉,被活活掏穿了胸腹,鲜血狂涌中直直跌倒。
咸阳原最东的景帝阳陵前,一队约十人的汉军正巡夜而过,他们固然身着威武的盔甲,手持锋锐的兵刃,但是顶风摇摆的暗淡火光下,干涩的面庞,瑟缩的身躯,却透露了他们倦怠与酷寒。
“校长?”两名伍长一齐打了个寒噤,惨呼道:“什长,你可不能将我们送入虎口啊!”
那响声戛但是止,四周重又堕入了诡异非常的万簌俱寂之境。半人多高的深草中,两道莹亮的绿光蓦地亮起,向他逼视过来。